赵城隍带着笑意点头,宋问刚要御风而行,赵城隍却伸手止住,宋问也不反抗,任凭他架起城隍法云,带着他升空,法云被他全力催动,速度竟是不亚于宋问御风而行。
中间路过风烟镇也来不及告知项启,方向在不断微调,林城隍迎上众人,前来接应,汇合完毕,法云一路向南,直到南域冷海。
一行人站在法云之上,赵城隍早就感知到熟悉的气息,他感受那股还算稳定的法力波动,聚气喊道:“子玉,速速现身!我可容你下九冥探听弟妹消息!”
自疯魔以来,赵子玉就在这龙崖角之下隐居避世,人在世间,魂飞九天,浑浑噩噩不知修行。
听闻赵城隍来寻,本不想面对他,只有听到允许他去与道侣相会,也不管真假,一丝的希望都不想错过,这才走出洞口。
赵城隍按下云头,到他跟前,上次宋问见这位披头散发的癫狂模样,如今倒是正常许多,还在身后打了个环结,将头发约束起来。
见赵城隍三人到了跟前,他不等赵城隍张开训他,果断拿出怀里的印绶,递还给赵城隍,宋问没想到事情那么快就解决了,那赵城隍还如此兴师动众,是防备幕后之人?
“可知自己是谁了?”
“忆起又能如何?还是寻不到佳人踪迹,趁我清醒,三哥你就拿走吧!”
赵城隍接过印绶,看自己兄弟消沉的模样,知道他恐怕是受到打击了,毕竟那冥河......
“既然有我印绶,为何还要去抢夺虚无缥缈的诏令?”
赵子玉早知到三哥要问及此事,自觉希望渺茫的他反而有些平静,邀请他们三人去到龙崖角突起的平台就坐,目光深远,眺望南域,言道。
“三哥可还记得诸葛沁?就是她告知于我,可以城隍印绶来往九冥,当日强抢那张诏令,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,我感知天道诏令将现风烟镇,想取之投入河中开道,清醒之后才知印绶都奈何不了,况且区区诏令。”
“当日也是我一时糊涂,不想有所差池,就请求她派人替我牵制住闲杂人等,谁料那张诏令是为这位先生而来......”
宋问目不斜视,只看这万里海疆,专心听讲。
“你为何不听劝?!南域之人与我等不同,彼之千年,弹指而过,难道你想窃天成就城隍金身?三哥不是吓唬你,即便南域老龙来了,也休想这般逆天而行!”
“三哥先请息怒,怎么还是这火爆脾气,我心中所属惟有依慈一人,你岂能不知?!且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这倒成我的不是了!
赵城隍烦躁地揉搓着胡茬,拜托身旁的林城隍拿官印回恭山县,他倒是要亲耳听这位六弟的高见,反正宋先生在此,也跑不掉,他急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