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在宁昇的命令下,高伯山单独领军,在平口下船后,他就一直派人搜寻这京畿之地城池的消息。
高伯山比谁都高兴,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独自领军,他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,他高伯山,不比任何人差。
高伯山骑着马,随大军前往他想拿下的第一节座城,灵宁城。
高伯山自平门水城下船后,就把目光,放在了整个洛阳京畿之地的西面,灵宁城,是在平门之西南的一座小城。
人口不多,驻军不多,甚至往来客商恐怕也没几个。
而高伯山之所以选择这灵宁城,就是因为他并不起眼,但确是平门水城之外的第一座县城,更是守护平门的一座屏障。
与平门水城不同,灵宁城离河更远,但交通极其便利,若往来从速,一天可有来回。
所以,高伯山必须拿下这座灵宁城,平门水城和白头渡口,是将来晋阳和京畿的通道之一,必须得到保证。
这一点,高伯山也很清楚,所以他才领军至此,想率先拿下此城。
“报…报…”
“报将军,前方已经到达灵宁十里…”
传令兵急切来报,原本骑马前行的高伯山,也被这喊声叫停。
“灵宁可有异样?可有屯兵迹象?”
传令兵拱手,再次回道:“禀大帅,探马已经探明周围三十里,并无异样。”
高伯山点点头,随后看着传令兵,吩咐道:“好,全军加快行军,争取两个时辰内到达灵宁,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是。”
高伯山要的就是敌军毫无防备,要是有了防备,他还真要小心一些。
传令兵走后,高伯山眼睛转了转,又对着身边的一名参将喊道:“柳棕周,你去传令,拿下灵宁城后,于百姓必须秋毫无犯,但有违令者,斩。”
那参将柳棕周一听高伯山这军令,脑门就是一阵,他自认跟随高伯山时间不短,像这种军令,还是第一次听到,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就在他还在反应的时候,高伯山眉毛一挑,问道:“嗯?柳棕周,你干什么呢?没听到我军令吗?”
柳棕周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对着高伯山行礼,回道:“是,大帅,末将立刻去传令。”
其实这位不能怪柳棕周,宁昇起兵也有几年了,破城抢三天,这一直是个不成文的规定。
就是想当年宁昇率军拿下晋阳城,也没敢阻拦自己麾下军队,整整抢了三天。
这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,也是一种人所共知的事。
当兵的拿命换钱,城破了却不让发财,这事谁也接受不了。所以柳棕周这才反应慢了半拍,让高伯山抓住了尾巴。
不过高伯山有自己的看法,宁昇自从起兵以来,打的就是“替天行道”的旗帜。
以前倒还好说,现在宁昇已经扩大自己的势力,这次出兵京畿,也是要拿下帝业之基,所以早在出兵之前,宁昇就下了死命令,对百姓,要秋毫无犯。
两个时辰很快过去,高伯山率领的军队,来到灵宁城下,高伯山走马探城池,看了个仔细。
灵宁虽是个小城,但毕竟也属京畿道管辖,所以城高两丈七尺以上,且有四门为护,城小但不失气度。
高伯山看着远处的城墙,笑了笑,对着身边的柳棕周吩咐道:“不愧是京畿之地啊,这城墙都不低呢,怎么样,你去探探虚实?”
柳棕周听了高伯山这话,也跟着笑了笑,随后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刀,回道:“得嘞,瞧好吧您,将军。”
柳棕周快马疾驰,带着一部分人马就跑到城门之外,对着城门楼上,就喊道:“呔…城上的宋军听着,本将乃是替天军参将,奉命攻打灵宁城,识相的,赶紧出城投降,否则等我们打下来,那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柳棕周这话里,夸大恐吓的成分居多,而且高伯山也已经下令,要对百姓秋毫无犯,但毕竟这是攻打敌方城池,他这么做,也无可厚非。
可让柳棕周没想到的是,城墙上的敌军,根本就不敢回话,甚至每一个人站出来。
如果不是城门紧闭,柳棕周还真怀疑这城里,还有没有人。
柳棕周等的有些不耐烦,“呸”了一口,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兵喊道:“攻城,攻城,把咱们的家伙事都用上,先杀上城楼的,老子给他升官。”
那传令兵赶紧对着柳棕周行礼,回道:“是。”
传令兵走后不到半个时辰,灵宁城下,就响起了替天军的喊杀声,在柳棕周的带领下,替天军立刻发起了进攻。
高伯山看着远处,已经带兵冲锋的柳棕周,有些迷茫,他的本意,是想让柳棕周带兵试探一下,也要看看,这灵宁城,到底防守如何。
“杀啊…”
“冲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