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正汗颜。

柳氏抽噎起来：“大人何必咄咄逼人。民妇真的是有些糊涂了，当时鸡飞狗跳，兵荒马乱的一群丫鬟围在一起叫着‘老太太没了’‘老太太没了’......我过去一看，确实也是没了。就立刻叫来了老爷过来主持大局。大人您问的这么细，我实在是记不得了呀。”

“哎呀，瞧我这脑子！”她还用手拍了拍额角。

“记不得了？那么本官问你谁给老太太喂的参汤？”吴关紧咬住不放。

柳氏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，抵死不认：“这个民妇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好吧，那就把丫鬟们都抓起来，严刑拷打！拷问到说出来为止。”

柳氏这下绷不住了。

丫鬟们虽然都是家生子，可在效忠和性命之间，他们一定会选择供出她来。

吴关道：“柳氏，识时务者为俊杰。还不如干脆坦坦白白一次性交代清楚，好换个从轻发落。”

柳氏急急忙忙道：“大人，我们也都是为了老太太好呀。老太太最后迷迷瞪瞪的，眼睛都睁不开了。丫鬟们怕极了，跑来叫我和范姨娘，范姨娘忙着孩子，我就先去了，这种事情要当机立断，我便自作主张让丫鬟给老太太喂了参汤，老太太也是吃惯喝惯了的呀。本以为老太太能再度睁眼，谁知道......谁知道就没气了呢。”

吴关终于把她的话给逼了出来，一字一字道：“所以老太太的参汤是你灌的，或者说是你命人惯的，对吧？你承认了？”

柳氏不得不咬牙点头，道：“是。”

“那么你之前知不知道老太太其实是不适合服用参汤的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