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道:“那妾身可就不清楚了。”
秦嬷嬷回头:“你怎么不清楚?我和张嬷嬷都是向你回禀的呀。”
吴关也道:“两位嬷嬷都说你是清楚的,你和何其正都清楚。为何还要给老太太喂参汤?”
柳姨娘扑通一声跪下来:“可不都是为了老太太好嘛。难不成我们还能害她?又没有好处。姑奶奶口口声声说老太太带来的嫁妆丰厚,可那些嫁妆都散的差不多了,两位姑奶奶出嫁的时候带走了不少,老爷当官儿拿的俸禄,也只够一家上下开销,咱们又不是什么钟鼎之家,老太太宽仁,多少贴补一些。那些嫁妆哪里还有剩?要说为了嫁妆,为了钱财谋害老太太,真没这个必要,请大人明鉴。您可以去我们府里搜。”
我道:“柳姨娘说的也不无道理,为财害人确实没什么好处,还容易被查出来。可是何大人原本是礼部侍郎,京官。因为二姑娘的事被贬去惠州任上,老太太若是死了,最直接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丁忧。”
沉渊闻弦歌而知雅意:“丁忧的话——至少三年,何其正可以拖着不用去边远的惠州,你们一家继续在京城生活,就算不是富贾,京城的日子怎么也好过边关荒漠。再说那里的气候,你们也不习惯,是吧。”
一针见血。
柳姨娘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直愣愣的看着何其正。
何其正赶忙对沉渊拱手道:“殿下,此话可万不敢乱说。草民绝对是不敢为了所谓的仕途,拿母亲的性命为赌注的。”
沉渊呵的一声:“我也只是开玩笑。说有这个可能。那么,你的小妾否认了为财害命,好像......也没有什么理由要害老太太了呀。”
何秀英说:“肯定就是为了他!我母亲最偏疼这两个儿子,不把我们女儿放在眼里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平时,都只有我们倒贴娘家,这些年我贴的还少吗?裴家风光的时候,处处提携着何其正,俗话说的好,养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呢,他呢?到我们裴家一有风吹草动,立刻翻脸不认人。我要回家吊唁,还要看他的脸色。至于大姑奶奶那是她自个儿不争气。不过大姑奶奶自从和钱家结了亲之后,鲍参翅肚也没少往何家送。何家的日子好过,当然不愿离开京城。太子殿下睿智,太子殿下说得对,一定就是为了不去惠州。这样的馊主意,也只有柳姨娘和她那个过分聪明的女儿想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