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阴沉，乌云蔽月，不见一丝星光，下着毛毛细雨。

薛老爷子房门外还抢救的红灯。

“抱歉，薛伯伯。”凤明曦不知道如何安慰人，只能真诚的道歉。

薛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，悲戚的摇头：“其实老爷子早就知道了，段家不会放过我们的，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。”

凤明曦攥紧了手心，恨意如同滔天巨浪般淹没整个心神。

她恨！

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赶尽杀绝！

段家得到了他们的想要的，却始终不肯放过凤家，放过她！

叮！

抢救等熄灭，医生打开门说：“老爷子要见你们。”

薛江和凤明曦立刻赶紧去。

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
薛老爷子躺在病床上，戴着氧气罩，脸色僵硬如铁，毫无血色。

“殿下。”

大约是回光返照，薛老爷子吐词十分清晰。

凤明曦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，安抚他道：“您先养伤，有什么以后再说。”

薛老爷子笑了，氧气罩蒙上了一层雾气。

“本就时日无多，这次更是伤及根骨，能在死前见到殿下，一切都值得。”

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凤明曦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什么，可薛老爷子因她而死，一如薛家世代替为凤家而活。

如果薛老爷子没有那么执着，远离这些明争暗斗，他可以活得很好。

此时此刻的凤明曦，眼中透出的自责和愤恨，像极了当年了明昭女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