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爷子忽然明白了，或许这就是命。

凤家的人谁也逃不过。

二殿下非天命之王，但她的女儿凤明曦却能夺回属于凤家的一切。

“殿下不必难过，段家对我动手，那便是打破当年的约定，薛家不必再隐姓埋名，从此为殿下而战。”

“对不起，是我能力不够，没能保护好你们。”凤明曦低下头，并不想让薛老爷子看见自己发红的双眼。

望着她这个模样，薛老爷子却很欣慰：“欲戴王冠，必承其重。我们薛家既然选择了为殿下效忠，那定然是相信殿下会赐予我们荣耀，您……已经长大了。”

凤明曦死死咬着下唇，并没有回话。

现在的她，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。

薛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，给予了她如山般沉重的信任。

“殿下，抬起头，您不该为任何人俯首。”薛老爷子严肃起来。

凤明曦深吸一口气，抬起了头，双眸猩红如染血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薛老爷子感觉时间不多了，抓紧凤明曦的手：“殿下，明昭女王最后留下的秘密，在大殿王座下面，只有凤家人的血才能打开大门，你既然出现，那就是天命所归。”

“记，记住，无论何时，殿下只能相信自己，段家和北宫家必定会因为他们的背叛付出代价……”

说完，薛老爷子一口气吐出来，再也没有吸气。

薛江再也绷不住情绪，眼泪直流。

凤明曦起身，拍了拍薛江的蒋肩膀：“薛伯伯，我会替薛老爷子报仇的，你们等着。”

没有得到回话，凤明曦知道，薛江无法接受父亲去世的现实。

离开房间，凤明曦恢复了正常神色。

小个子什么都没问，只静静等着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