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骊山那边,可有消息传来?”
最近实在是太忙了。
好不容易把书局和造纸厂的事情推上正轨,又赶上时节入秋,收成在即。
再加上临时加塞的养鱼技术研究与水库工程研究,以至于他已经很久没过问骊山那边的情况了。
此时所在的地方是甘露殿。
一来是天不那么热了,不用空调也能过,二来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,经常忙到很晚,怕打扰老婆大人休息。
王德静静站在一旁候着,闻言从一旁拿出书信:“这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书信,让奴婢等陛下闲暇时呈递,想必是有骊山那边的消息。”
李二点头,一把接过,起身动了动,来到窗前。
“爹爹安好。”
“娘亲安好。”
“见字如面。”
“有些时日没给爹娘写信了,盖因近些天学习任务繁重,有太多太多的新知识需要学习掌握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刚到的书信,也是这些天唯一一封书信。
信中除了问候,告罪,还详细说明了这些天的情况,解释了为什么没写信的原因。
最后落款,儿承乾,儿青雀,儿雉奴,字迹各不相同。
看完,李二甚是满意。
不多久便来到立政殿。
立政殿,长孙皇后距离预计的临盆之日,已不足十天。
按照太医推算,要是运气好,或可赶在中秋月圆之夜。
长孙皇后本人倒是没事人一样,李二过来的时候,她还撸着袖子,带着宫女在打理土豆,红薯。
脸上还满满的微笑幸福,因为这些土豆红薯看上去长得不错。
尤其土豆,稍微扒拉一下便能看见,俨然都不比拳头小。
见状,李二赶紧上前扶住:“你看你,都什么时候了,还干这些,这要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?”
不知者无畏。
知道了,往往才会害怕。
就好比李二,曾经什么想法都没有,可自从看过史书记载,哪怕明知这一胎应该不会有事,却还是不免提心吊胆。
长孙皇后笑着直起腰来,一手让夫君搀着,一手挺住腰杆:“忙完啦,这些天累坏了吧?”
“还好,不及观音婢之万一。”李二扶着长孙皇后于亭下就坐。
长孙皇后掩嘴轻笑:“二郎说的都是什么话,生儿育女乃是女儿家之本分,妾身也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,何来苦累之说?
倒是二郎你,国事固然紧要,却也不可过分操劳,以免熬坏身子呢!”
“所以为夫就乖乖的过来了啊!”李二哈哈大笑,说完问道:“儿子们写来的信看过了吧?”
“嗯,看上去都不错,应该是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长孙皇后笑着点头。
李二亦点头:“的确不错,连青雀都赞不绝口,只喊没时间,那必然就是别处学不到的。
不过这拦河大坝水电站的事情,怎么就没提了?”
这是唯一一件比较郁闷的事情。
别说什么风险,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皇帝,他才不在乎什么风险。
反过来,因为那所谓的风险,便因噎废食,踌躇不前,也成不了大事。
只是,为什么就不提了呢?
是忘了,还是忘了?
他这都准备好了啊,只要计划提上来,要人给人,要物给物,结果,只言片语未曾提及,好似全身心都放到教书育人上去了。
不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