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家村近日来未曾有人新婚,怕是公子找错了地儿吧,公子还是另寻他处吧。”钟沛儿见他走近了,才发觉他身上的衣衫十分单薄,但是此人却并未缩着脖子,便猜测这人定是有内里护身,因而才不曾感觉到寒冷。
这人莫不是来刺杀的?钟沛儿脑补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情景剧,觉得自己真相了。既然是她未来的夫婿,她有责任要保护好他的安全。
月离尘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一说,挑眉抽了抽嘴角。
不过他的确不便现身于此,他的样貌实在奇特,若是被钟家村的某些人看到了,难免会产生些不必要的联想,譬如义父跟徐沉策之间的联系,这些都是于他们不利的。
钟沛儿见他不说话,又怕生事端,便也歇了做实验的心思,沉声道:“既然帮不到公子,那小女就先回去了,家里还等着做饭呢。”
月离尘见她右手紧紧攥着东西,脚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,很快便转身离开的模样,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,难不成是他长得太凶神恶煞了?
不过这村姑的警觉性倒是挺高的,虽然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,但到底也算是进退有度,听闻他打问徐沉策的事情,也没有透露半分,看来师弟这是告诉她身份了?
月离尘倒是没想到师弟竟会如此信任她,看来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。
钟沛儿离开不久,月离尘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“师兄见过她了,那便回吧。”此人正是徐沉策,他实在拗不过这位恶趣味的师兄,听他搬出师傅,说是师傅所托他才来此看看这位师弟妹,因此徐沉策这才忍了,由着他这般胡闹。
“如此冷漠?师弟莫不是忘了咱们同门的交情?”月离尘撇了撇嘴。
“莫不敢忘师兄大恩。”徐沉策只想搪塞回去,赶紧赶走这个牛皮糖似的人物,月离尘跟叶世安不同。
他这人向来波谲云诡,性格来去自由,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,即使同门,他也从未看清过这位师兄。
“罢了罢了,我不过是看看罢了,你就如此赶我,若是我上门讨上一杯喜酒,你莫不是要——”
“师兄!”徐沉策沉声打断,“师兄莫不是穷极无聊才到此处消遣于我?若是无事,那便回吧,不过,留下东西。”
月离尘见他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模样,整个人冷淡的紧,倒是也没再激他,只是不甘的从袖笼里又掏出一个匣子来,直接朝着天上一抛,紧接着便飞身消失在茫茫白雪之间。
徐沉策无奈的将那匣子接住,好生揣在怀里,这才赶紧回到家中。
此时母亲正板着个脸坐在桌凳上,桌子上放着许多成亲要用到的东西,都是徐沉策这几日采买回来的,这倒也多亏了麟儿跟正儿那两个小子,若非他们,徐沉策现身镇上,恐怕又多有不便了。
“沉策,你当真要与那农户之女成婚?”何秋云这几日也想了许多,与其为了一个农户之女跟儿子坏了感情,还不如虚与委蛇一番。
“我说的很清楚了。”徐沉策以为何秋云又要说出些拒绝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