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你,莫要想那么多了。你只问问自己,到底后不后悔收留她便是。”
徐沉策知道钟沛儿并非是钻牛角尖的人,只是此时遇上了巧合,事关自己身边的两个人,心里难免会有些多想。
钟沛儿扁扁嘴道:“自然是不后悔,燕珂虽然性子沉闷,但是却不是坏人。”
这点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,若她是穷凶极恶之辈,早在初遇之日便直接将她钟沛儿了解当场,怎还会带着她一起逃跑?
这点恩情钟沛儿自然是铭记在心。
“那便是了,不管她是谁,到底如何,唯有你知道。”徐沉策一语双关。
虽然钟沛儿兴许猜测到他的真实身份,但是徐沉策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钟沛儿。
如今大业在即,他已经开始部署筹谋。
师傅多年蛰伏于当今麾下,郁郁不得志,被贬黜过,被处罚过,若非战功赫赫,兴许还会被那位奸邪狡猾之人削去爵位。
徐沉策知道师傅一直在背地里为自己做努力,自然也明白自身的使命并非属于自己一人。
而今师傅已经开始动手,那些麾下的名士也开始纷纷部署,徐沉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耗得了多久,所以也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,将自己的身世告诉钟沛儿,好让她心里有个底。
他的身份不似常人,大业渐行,要么生、要么死,唯有钟沛儿一人是他在世上最后一抹深深的牵挂。
徐沉策何尝不想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,只是若他成了这等贪生怕死之辈,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母,还有那些护送着自己逃过一劫的宫人跟朝中元老?
他不是一人在战斗,也并非是只为了自己而战斗。
只是徐沉策再多的想法,钟沛儿却只能听明白浅浅一层,当即笑道:“我知道了,燕珂就是燕珂,在我心里,她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。”
“好了,这事儿我也不纠结了,不管她中的毒是不是跟师傅有关,总归现在有了毒药的配方,我明日就试试看能不能帮她解毒,到时候也好帮她一把。”
听到钟沛儿又扯远了,徐沉策忍不住苦笑一声,不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因着这个想法,钟沛儿一连几日便是更加忙碌了。
而铺子的生意也开始蒸蒸日上,每日的订单量也逐渐增大,常常出现供不应求的状况。
不过还好钟沛儿之前就限定了他们每日只做最多七炉蛋糕出来,倒是没有让其他人太过劳累。
整整十日,铺子共计净利润就有十五两银子。
钟沛儿将银子分成了三份,一份给了燕珂,一份给了方音,另一份便是给正儿他们的。
之前正儿跟麟儿两个孩子整日随着奶奶出去叫卖糕子,虽然不愁卖,但是赚的也是个辛苦钱。
毕竟这糕子也需要力气,用糯米蒸好之后便要不停的敲打成粘性状态,老人家没什么力气,常常累的腰酸背痛。
如今这蛋糕的做法倒是简单多了,于是正儿的奶奶便直接在家做蛋糕,然后让两个孩子带到铺子里去售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