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州清宴里,四爷看着苏培盛,“可问出来了?”
苏培盛低头回道:“回主子爷的话,画舫上的奴才挨个的审问过,都说是正常换差。”
四爷冷笑一声,“这话你也信?”
苏培盛自然是不信,不动刑,这些兔崽子怎么说实话,可是动刑也得主子爷开口才是。
“奴才不信,所以奴才前来请示主子爷,能否特事特办?”
四爷瞧了苏培盛一眼,“去吧。”
苏培盛连忙退下,昨儿个忙了一晚,什么都没捞到,今儿个可是要好好地松泛松泛筋骨。
真当他是个好糊弄的。
四爷扔下手里的公文,心里冷笑一声。
这事儿别人都想着他会因为涉及到别府的阿哥有所顾忌,那可大错特错了。
敢动爷的儿子……
四爷慢慢的闭上眼睛,还是他太心慈了,所以这些人才会以为他不会做什么。
想起三阿哥噩梦连连,又想起善哥儿苍白的脸,二阿哥虽然大一些,但是到底也是孩子,强撑着也能看出当时的惊惧。
四爷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。
不管是人是鬼,这次都要狠狠的揪出来。
因为画舫换人的事情,再加上当时能跟着上画舫的人有限,纵然温馨事后仔细询问过善哥儿跟上船的奴才,一时也没什么线索。
当时善哥儿跟三阿哥还有其他阿哥在一块,当奴才的也没地方站,只能远远地跟着,好些事情突然发生,他们也没办法知道当时那一刻出了什么事儿。
更何况一出事,船上的人都乱了起来,那就更慌乱无头绪了。
温馨这里在往下查就不好查了,只能用猜测的办法。
四爷这边几天一直留在九州清宴,不断地有消息传到后头,说是四爷对画舫上的奴才进行了严刑审问。
这消息传出来,其他人怎么想不知道,反正温馨觉得出手的那个人肯定会慌乱的。
四爷动刑,代表着这是要严查此事。
所以,有些人的侥幸心理怕是要破灭了。
四爷接连几天不来后院,就已经代表了态度,这事儿没有缓和的余地。
旁边六阿哥睡得肚皮朝天,善哥儿也挨着弟弟睡着了,这几天下来,孩子的状态让温馨放了几分心,就怕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结果,善哥儿这孩子跟她说什么?
说是要天气热了,要接着学凫水,还要让他阿玛给他请个良师教导。
温馨这一刻心里真是复杂极了,当时她问善哥儿为什么这么做。
善哥儿怎么说的?
他说,还是他本事不够强,要是他凫水厉害,也不会在水里被人算计。
所以,这是要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。
这孩子……
温馨是真的意外,她想过很多种善哥儿事后的反应,唯独没想到他越挫越勇。
这事儿温馨就答应下来,跟他保证找个水性好的师傅,善哥儿就开心了。还特意去找四阿哥,叫他跟他一起进步。
给两孩子盖了盖小被子,温馨手里捧的书也看不下去。
好几日没看到四爷,也不知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