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禾心中依旧有一抹担忧,她感觉到京城最近并不太平。
甚至一度考虑延期婚礼。然而,她知道裴淮安一直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,她不忍心让他失望。
“好吧,如果你卯时还没有回来,我就带着阿莫去找你。“邵禾对自己能够给予的时间做出决定,丝毫不愿意多等一刻钟。
裴淮安见她神色坚定,仿佛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,只得答应了下来。
“好,听你的。“裴淮安无奈地说道。
这一晚,邵禾睡的极为不安稳。
梦中,她看到裴淮安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然而嘴巴却怎样都无法张开。
她渴望冲上前去抱住他,但她的手臂仿佛被某种无形之物束缚,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。
“淮安!淮安……“邵禾从噩梦中惊醒,额头冷汗涔涔,她坐起身来,屋子里一片漆黑。
她掀开被子,下床点燃火烛,顷刻间,房间被明亮的光芒照亮。
她坐在桌前,思考着到底是谁写信,目的又是什么?
“如今裴城业重伤,裴思扬和裴浩澜不会这么做,那么就只剩下裴景逸。”
窗外天际微明,晨曦透过厚重的玻璃窗投射进屋内,使整个屋子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。
她静静地站立在窗前,到底是不是裴景逸,如果是他,他想做什么?如果不是,那又是谁?
青夏意外看到窗前的人,凑过去问道:“小姐,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“被吓醒的。”邵禾淡声说道。
“啊?什么梦竟能把小姐,吓成这个样子?”青夏连忙好奇地问道。
邵禾摇摇头,说道:“一个我不愿意看见的梦境。”
青夏松了口气:“梦境都是反着来,早就不必当真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邵禾今日本打算去安济堂,但是由于裴淮安的原因,这个计划被打乱。
她先是提前进宫见了皇上,给他打过针喝过药后正要离开。
皇上突然开口问道:“这次为何只有你一人,来太子呢?”
今日早朝便告假休息,如今又没有跟着邵禾,肯定是他出了什么事,害怕自己担忧才隐瞒。
“殿下病了,身体有些不适。民女并没有让他跟随一起来。”
这个自称让皇上极为不满,“马上你就要成为太子妃,日后要自称臣媳。”
“民女不敢逾越。毕竟民女现在还没有嫁给太子为妃,若被人听到恐生非议。”
邵禾语调虽轻,态度却很坚定,她不想给别人留话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