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喊,所有人都惊了,丢了三百两黄金?三百两黄金,相当于三千两白银,对于日进斗金的天下来客而言,算不上什么大数目,但可却是平常人家可望而不可即的,甚至于有的家庭穷极一生都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。
秦少河,也不是个蠢人,听到这一生呼喊的时候,他便明白了,林阳则是在故意坑他。
于是乎,这第四楼,他也不准备上去了,狠狠摔碎三楼一间房间内的一个瓷瓶之后,便带着那些人下楼而来。
而还没等他下到楼下,骆宁却已经不知何时上了楼上,那道嘹亮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糟糕了,前朝御用白釉敞口瓶被人摔碎了,价值五千两银子啊!就这么碎了。”
听得这个声音,秦少河脚步一个踉跄,差点没栽倒在地,一个瓷瓶五千两,的确存在,但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老物件,他刚刚打碎的那个,显然还是新物件,便是前朝的遗物,也不可能价值五千两纹银。
“走,快走,离开这里!”
“秦公子,私闯民宅,豢养私兵,拿了东西,摔了物件,便想一走了之吗??”秦少河大步流星,准备直接离开天下来客这个是非之地,但却是被林阳带人拦在了酒楼之中。秦少河凝视着那嘴角含笑的林阳,伸出一个手指狠狠点在林阳胸前:“给我把路让开,别以为本公子不知,你是想栽赃嫁祸给本公子,本公子不吃这一套!本公子乃是当今丞相之子!”
“秦公子,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林阳面露不屑的说:“你是否觉得,我林阳会怕你丞相的爹?看来上次的四十大板,还没有让你清楚地认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我再说一遍,把路让开!否则后果自负!”秦少河依旧没有畏惧,脸上反而多谢许多狰狞,显然还对上次耿耿于怀。
“我若是不让开,你又待如何?”林阳非但不让,还往前跨出了一步。
“说了,后果自负,这是你逼我的!”
“你待如何?”
“找死!”
看到林阳那有恃无恐的样子,秦少河顿时怒了,忽然轰出一拳砸在林阳的胸前:“既然不愿意让开,那本公子就用拳头打得你让开!”
“大哥!”
“我杀了你!”
骆婉和苏山瞬间怒了,骆婉上前将林阳扶住,骆宁则是握紧拳头便向秦少河打了出去,这家伙敢打他姐夫,他可不想放过这家伙。
“住手,小宁!”林阳一声冷喝,嘴角忽然溢出一股鲜血。
“大哥,你吐血了!”骆宁刚想反驳,忽然看到林阳嘴角挂着的血痕,顿时也顾不得了,骆婉也是连忙转头看去,瞬间眼泪便宛若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:“大哥,大哥,你怎样了,我们去看大夫!”骆婉握紧林阳的手,连忙招呼车夫。
秦少河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,一拳就把人打吐血了,林阳反手握住骆婉的手,半个身体的重量都仿佛压在了骆婉的身上,但眼神却是无比凛冽,凝视着秦少河:“丞相的儿子便可以肆无忌惮,随意欺负他人了?”
“你少给我装蒜,你是装的!”秦少河也有些慌了,他出手的时候,也没想过会伤人,毕竟一拳打伤人也不过是皮外伤,把人打得吐血,是不太可能的,除非是那些高手。
秦少河,自认为有些力气,但绝对不是什么高手。
“装的,你说我是怎么装……咳咳……”林阳捂住嘴唇,便再度有着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,骆婉吓得花容失色,说:“大哥,我们先去治伤,先放过他们吧!”骆婉只关心爱郎的伤势,管不得其他的事情了。
“不用,今日有人欺我天下来客,咳咳……说什么我也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!”林阳都已经有些直不起腰了,但是眼神却锐利如刀,逼得秦少河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:“秦少河,秦公子,今日你带人以找人为借口,实则是为了偷盗我天下来客金子,还故意摔坏我学院的前朝遗物,现在还出手伤人,实在胆大妄为,我已经让人前去报案,在官府的衙役到来之前,就请你呆在这里,哪里也休想去!”
“林阳,你够狠!”
秦少河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围拢上来的跑堂和一些义愤填膺的路人,也是有些犯怵,这些天林阳在金陵的声望之隆,他也是有目共睹的,他知道,若是再出手,或许就会引来群起而攻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