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些人,之前只是忌惮他的身份,但若是林阳出事,很大可能会激怒这些人,之前那些习武之人就是下场。
这是一个棘手的人,秦少河也知道。
“快,搬张凳子来,去请郎中!”骆婉可顾不得其他,当即向那些侍者吩咐,随后便有人快速搬来凳子,也有人立刻驾车,前去请郎中去了。
林阳坐在椅子上,口中还在不断溢血,他的伤本就还没彻底痊愈,这一拳算是引动了旧伤,便是他都感觉有些后悔了,硬接这一拳。
骆婉紧紧攥着他的手,只感觉大哥的手不断的颤抖着,眉头上也逐渐有着汗珠渗出,眼泪止不住的流:“这郎中怎么还没来,那些官差也还没到,大哥,大哥……”
“没事,不用担心!”林阳轻拍骆婉手背,示意不用担心。但骆婉又怎能不担心:“怎会没事,你都吐血了,你若是有事,我……我……我也不活了……”
“不许说傻话,我没事的,再继续服药就好!”林阳轻笑着安慰,但任谁都看得出来,他的情况并不乐观。
终于,在继续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,当一队衙役和一队军队同时出现,人群之中自觉的分出了一条道路,而来人自然便是金陵府衙役和昨夜刚刚分别的韩轩几人。
得到消息的韩轩,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,尽管对林阳心有顾虑,但他也不可能让这位,成就禁军在江苏境内的贤名之人,若是任由这样的人被人欺凌,那禁卫军以后就不用混了。
“韩轩统领?你怎么来了?”看到来人,秦少河面色终于变了。
他家本就在京城,韩轩乃是禁卫军统领之一,自然是时常能见到的,尤其是这位韩统领,还是外城的城卫军总统领,主管外城一切军士防卫任务,也时常出现在一些人的视野之中。
而且,这位韩轩统领,也是一位强者,据说半只脚已经踏足了小宗师境界,世人划分习武之人,给他们分了五个层次,三品,二品,一品,小宗师,大宗师五个层次,韩轩已经是半只脚踏足小宗师境界,乃是罕见的强人了。
便是他们丞相府,也不敢随意刁难这位韩统领,便是他家没有受限之前,也不会随意刁难这位统领,这位统领可是当初跟着皇帝的最早的一批人了。
“原来是丞相府少公子!末将有礼了!”韩轩微微一笑,倒也没有不给面子,只是说:“我还有事要处理,你先在一边等一会!”说着,他便直接错开秦少河,来到林阳身边,当看到林阳那副虚弱的模样,顿时也是傻了:“林公子,谁伤的你?”
“不就是你之前打招呼的那人吗?”在林阳身边,骆宁微微一怒,显然已经将这家伙当成了秦少河的同伙,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客气:“昨夜我大哥,还免费请你吃饭,没想到也是一位助纣为虐之辈!”
“小宁,住口,给韩将军道歉!”林阳闻言怒斥。他深知韩轩这样的军人,是最不容亵渎的,他自己也是极为尊敬军人,正是因为这些人,外御国门,方才有境内安稳的生活。
“我不,看他和那家伙认识,应该是一伙的!”骆宁才不会道歉。
“怎么回事?”韩轩眉头微蹙,目光看向秦少河:“秦少河,林公子是你打伤的?”
“韩将军,我只是轻轻打了他一拳,谁知道他就吐血了?”秦少河倒也没有否认,因为否认没用,若是被查出来,代价更大。
“很好,很好!”韩轩面色一黑,随后直接走到林阳身边,转而看向一边那本想着独善其身的金陵府的捕头,说:“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处理,我们军方不宜插手地方内政!”
那名捕头本想着坐视不理的,哪知这才一句话,便又将这任务丢了过来,顿时也是面色一黑,但也只能硬着脸皮走了出来,对着秦少河抱了抱拳,说:“秦公子,抱歉了,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“韩将军,是他在坑我,你要为我做主啊!”秦少河见韩轩居然不帮自己,顿时也慌了,连忙说,而也就在此时,骆婉却是一改之前的忍耐,站出来怒视着秦少河说:“此人前一段时间便曾经在我天下来客生事,因此还被南宫大人给打了板子,今日不仅仅前来我天下来客闹事,而且还带着自己的人,擅自搜查天下来客,致使我天下来客丢失三百两黄金,以及摔坏了我天下来客一件前朝遗物白釉瓷瓶,动手打了我林大哥,嚣张至此,难不成国法都难以制衡此人吗?丞相的公子就这样肆无忌惮吗?而且,居然还带人上门逼婚,李家小姐已经离开李家,未曾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,便口称李家小姐为其未婚妻,败坏人家小姐名声,如此举动真是我大夏丞相大人的儿子吗?我看只是在给我大夏官员之首抹黑罢了!”一向温婉的骆婉,出奇的态度强硬起来,一番言语,竟是将在场所有人都说愣了。
最重要的是,这一切都有理有据,使得便是秦少河,都没办法开口反驳。
斩草要除根,林阳深深看了一眼秦少河,忽然开口:“韩将军,若我大夏,皆是如此之才,恃强凌弱的话,以后操*弄朝政,摆弄朝纲,你们这些军人在前拼杀,将毫无意义,这样的王朝,除了覆灭别无他途!”这是诛心之言,他要将秦少河坑死,从苏菡萏口中,他已经得知,现在的秦家处于何种状态,既然秦少河找死,那他也不会做正人君子,正好落井下石。
而听到这句话,韩轩的面色果然也变得阴沉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