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巩行的行为举止的确非常温柔,文质彬彬,儒雅可亲,怎么看都不像坏透到骨子里的恶徒。
况且巩行本身还是一名学生,他即便很坏,又能坏到哪里去?
邢杨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,看到的那些黑雾,或许是错觉。
而且他自知自己也是肉体凡胎,没什么超能力。他所看到的那些黑雾,还有可能只是光线发散产生的某种神秘现象,与人心好坏无关。
邢杨努力让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,便任由耿秋韵与巩行接触。
这会耿秋韵像做错事的小姑娘,怯生生地看着邢杨,咬着嘴道歉,“邢杨,对不起啊,我好像惹你不高兴了。”
邢杨摇头说,“我没有不高兴。”
耿秋韵说,“但是你刚才的脸色很不好看。”
邢杨随口搪塞,“我只是有点着凉,人不太舒服。”
耿秋韵一惊,连忙用手去探邢杨的额头,但邢杨宛如条件反射一般,后仰躲避。
耿秋韵的手就这样在空中僵了好一会,方才低眉敛目,小声询问,“病得严重吗?有没有发烧?”
邢杨心情有点复杂,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,“不严重,没发烧,只是喉咙有点痛,身体有点乏力而已。”
耿秋韵忽然感到心痛,却也强颜欢笑,“没发烧就好。对了,邢杨,既然你没有不高兴,就是说你不反对我和巩社长打球?”
邢杨思忖着点头说,“是的,我不反对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耿秋韵甜甜一笑,先已迈开脚步,向球馆外走了。
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耿秋韵都是在球馆里度过的,因为巩行会抽大把时间出来,陪她打球。
耿秋韵由衷觉得,和巩行打球是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。巩行只要有时间,哪怕他的时间与她的课程相冲突,她也会选择旷课与他打球。
随着耿秋韵与巩行的关系日益亲近,邢杨身为她的男朋友,无动于衷,反倒是向童隐隐看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。
于是向童规劝邢杨,好好看着耿秋韵,别让她和巩行走太近。
邢杨不以为意,无论耿秋韵真的只是喜欢打台球也好,抑或是她已悄然变心也罢,他都不放在心上。
因为他对耿秋韵,谈不上喜欢,也谈不上讨厌。她若留在他身边,他不会赶他走,她若想离开他,他也不会挽留。
然而向童担心的却不是邢杨与耿秋韵会不会分手这个问题。
他神色凝重地按着邢杨的肩,“老邢,你听说了吗,就在昨晚,永江路那边,出了命案,是一名医科大的女生,被歹徒一刀割破了喉咙。”
邢杨不知道这件事,也并不关心这件事,淡淡说,“这好像是刑警们的工作,与我们这些学生有什么关系?”
向童忧心忡忡地说,“是的,永江路出了命案,警察们自然会查案。只不过最近耿美女和巩行走那么近,巩行又住在永江路那边,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