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样凶猛的攻势,寻常人自然无力招架,会被揍很惨。
可是巩行很不简单。他看上去斯文荏弱,不堪一击,实则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邢杨的攻势虽猛,但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,不管出拳还是出腿,都有不少累赘动作,在行家眼里,可谓破绽百出。
巩行从始至终甚至没有起身,坐着轻易避开邢杨的两次攻击,又以借力打力的手法,轻易化解邢杨的后续攻势的同时,竟将他击退了好几步。
“邢杨学弟,请你冷静,我可不是你的杀父仇人。”巩行云淡风轻地笑着,眼里却满是讥诮。
邢杨怒斥,“你和蓝色老虎组织,有什么关系!你来找我,到底是为了什么!”
“蓝色老虎组织?那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覆灭的犯罪团伙吗?”巩行笑着,不以为意地说,“我和蓝色老虎组织没什么关系,我来这里找你,也只是想说耿秋韵的事情。”
邢杨咬牙问,“你为什么不肯放过耿秋韵?你和她有仇?你若与蓝色老虎组织没有关系,又怎会知道我父亲的事情?”
巩行反问,“我只是比较喜欢耿秋韵而已,哪里有什么仇恨可言?”
邢杨厉声说,“耿秋韵是我女朋友!”
巩行说,“所以我要想办法挖你墙脚。”
邢杨冷笑,“衣冠禽兽。”
巩行说,“我未婚她未嫁,我只是想办法追求她而已,这有什么错吗?反倒是你,不关心你父亲的事情,却对耿秋韵如此上心,可谓天打雷劈不孝之徒。”
邢杨脸色很难看,不想与巩行逞口舌之能,厉声质问,“那你和蓝色老虎组织有什么关系!”
巩行淡淡说,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和蓝色老虎没关系。只不过——”
邢杨忽然屏住呼吸,因为巩行的笑容逐渐狰狞,宛如一头嗜血的猛兽。
他短暂停顿,继续说,“蓝色老虎组织被你父亲一举覆灭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只不过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蓝色老虎在凌、沣梁国交界经营多年,势力分布之广,不可想象。苗虎被抓,标志着蓝色老虎组织覆灭的同时,也意味着,这个庞然大物将改头换面,以另外的形式继续存活。”
这一点,邢父留给邢杨的信中,有写到,邢杨并不感到惊讶。
巩行狰狞地笑着,脸上写满令人胆寒的邪意,“如果硬说蓝色老虎组织还存在的话,也没错。但是它现在不叫蓝色老虎,而是青色蜈蚣。而且它也不再从事以前那些犯罪活动,有了正规的公司,以合法途径盈利。”
邢杨嘲笑道:“只不过是披上一层伪装,继续为恶罢了。”
巩行摇头,“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凌国公民,并非你所想的恶徒。”
邢杨目光一凝,质问,“你刚才说‘你们’?”
巩行并不掩饰,淡淡说,“是的,你没听错,我是青色蜈蚣的成员。”
说话间,巩行挽起衣袖,露出手臂上细长扭曲的蜈蚣纹身,“准确地说,我不仅是青色蜈蚣的成员,在不久之后,还将完全接手青色蜈蚣这个庞然大物。所以在这之前,我要好好学法律,确保我们公司,不被某些人恶意抹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