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为涨了吗,我怎么没感觉到?
也是听七爷这么说了,我才尝试着凝练出了一点念力。
念力一成型,我才发现自己的修为确实涨了,但涨幅不算大,充其量也就是半成左右。
虽说只有半成,但对于修行者来说,已经非常可观了,要知道我现在正处于修行的瓶颈期,一天提升半成修为,二十天,修为就能提升一倍,最多两个月,就能突破瓶颈了。
其实我也不知道所谓瓶颈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之前也是听温老板说,我现在已经进入瓶颈了,修为至少提升三倍才能找到突破口,反正他怎么说怎么是呗,我理解不了就只能记住。
七爷弯腰蹲在我旁边,那张脸几乎就贴在我的肩膀上,他就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宝贝似的,一直在我身上不停地打量着。
我说:“七爷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
七爷这才回了回神:“哦,我就是想弄明白,你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涨起来的。若非啊,你刚才用的术法,也是咱们老仉家的传承吗?”
我顿时有点懵了:“当然不是啊。七爷,咱们家有什么样的传承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。”
“可惜了,竟然不是,”七爷的表情变得有些失望:“我还以为这是你新改良的传承呢。”
对了,前段时间,我曾嘱咐仉寅,让他把新纂的五斗米阵和定神术交给三爷和七爷,七爷知道我正着手改良家里的老传承,也是理所当然。
过了一小会,七爷又问我:“我刚才看李淮山演练,总觉得他施展出来的那些术和咱们家的传承也挺像,你不会是把自家东西传给他了吧?”
我笑着摇头:“这我哪敢啊,他演练的那些东西,都来自于空云道长给的手记,我就是琢磨着,反正李淮山天天跟着我,这些东西就算我不传给他,他天天见我凝念施术的,早晚也能学会。”
七爷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:“可我怎么觉得,他施展出来的术法,和咱老仉家的传承,那么像呢?”
我说:“这也正常,空云道长给我的那本手记,说起来就是一本六十四卦精解。老仉家的传承脱胎与道家,很多地方都参照了八卦易理,二狗施展出来的术法也是从八卦中衍生,肯定有很多相似之处。”
七爷撇着嘴,沉默了好一阵子,约莫五分钟以后,他才站起身来,背着手朝食堂那边走了。
直到七爷走远,李淮山才小声问我:“你说七爷今天是怎么了?我咋感觉他魂不守舍的呢?”
话音还没等落地,就听七爷那边嘟囔起来:“不是仉家的传承,都不是仉家的传承。难不成一个偌大的仉家,只能靠摧骨手来支撑门面。唉,好传承都是人家的,不好的都是自己的,什么事儿啊这叫。”
李淮山指了指七爷的背影,冲我皱了皱眉头。
我摆摆手,示意他别多事。
说起来,七爷一直都喜欢杞人忧天,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像这样唉声叹气了。
回仉家这么长时间,基本上我每次听到“行当没落”这几个字,都是从七爷嘴里说出来的,二爷和三爷偶尔也会说,但频率远没有七爷这么高。
七爷的背影消失在了食堂后门,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,就站起身来,活动了一下筋骨。
李淮山又在一旁问我:“还要接着练吗?”
“今天就到这吧,我反正是练不动了。”
说话间,我就掸了掸裤子上的尘土,招呼一下李淮山,准备离开修车厂。
今天也不知道我是走了什么运,上午回旧货店的时候碰到了二爷,现在正打算修车厂,没等走出大门,又碰上一个熟人。
当时我和李淮山刚刚绕过车间,就看到修车厂门口停着一辆大红色的跑车,车身上好像来涂荧光漆,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艳丽,车旁还站着一个人模狗样的年轻人,此时他正笑着冲我们挥手。
李淮山望着远处的青年,咋舌道:“好家伙,这一身行头,不下十个数。”
我穿衣服不怎么讲究,对衣服的品牌也没什么了解,自然也看不出对方的穿着好在哪里,不就是一身西服么,有仉家定制的手工唐装好吗?
说起修车厂门口的年轻人,很多人可能还有点印象——武陵张家的张大有,这两年他往我店里送了不少好货,消了店账上的赤字,也让他自己赚了个满盆满钵。
一年前,我将他扔在了家具市场,让他和李淮山的小弟们一块混日子,没想到这家伙连跑车都混上了。
嗯,古玩这东西,确实是暴利,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多人铤而走险跑去盗墓了。
张大有一个箭步走上来,分别给了我和李淮山一个熊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