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我不由地皱了皱眉,李淮山大概是见我表情不太好,就问我怎么了。
我仔细回想着鲁晴在电话里的声音,慢慢地说:“老鲁家的闺女,真有可能被邪祟上身了。她的声音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,可仔细听一听,就觉得她喉咙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,一口气,吐不出来,也咽不下去,这应该是魂魄被邪祟压榨的结果。”
李淮山顿时瞪大了眼:“鬼上身?不能吧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先见到她再说吧,不看看她的状态,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。”
李淮山:“鲁晴应该不是行当里的人吧?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
“大小黑还在车上呢。”
多亏李淮山提醒了这么一句,我才赶紧停了车,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背包,让大小黑钻进去,又趁着周围人少,将背包重新塞回了后备箱。
车子刚开到土建学院,就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凑了上来。
一看到她,我就知道她是鲁晴。
不得不说,老鲁和老板娘的面相都不怎么好,老鲁长了一张憨脸,老板娘看起来则比较凶悍,可人家鲁晴是挑着长的,老鲁和老板娘的优点一样没落,全都被她继承过来,所有的缺点却都没落在她身上。
要说她美若天仙,那确实有点言过其实,不过小姑娘的五官很大气,看起来格外顺眼。
什么叫取其精华,去其糟粕?鲁晴就是非常好的例子。
李淮山自动让出副驾驶,跑到后座上去了,鲁晴上车以后,先是冲着我礼貌地微笑,然后就转过头去问孙路远:“你就是张若非吧?”
那天孙路远没穿道袍,只套着一件简单的t恤,外加一条牛仔裤,胡子也刮干净了,可他再怎么打扮,也是一副贼兮兮的猥琐相,鲁晴怎么就把他认成我了呢?
看样子老鲁在她面前提起我的时候,肯定没说什么好话。
孙路远指了指我:“开车那个才是,我是他朋友。另外他姓仉,一个单立人一个几的那个仉。”
鲁晴却也没有太尴尬,只是笑着对我说:“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呢。”
我撒了手刹,无奈地笑了笑:“看来老鲁没少在你面前埋汰我啊。”
鲁晴掩着嘴笑:“确实没少埋汰你。”
我快速朝鲁晴脸上瞥了一眼,随后就发动了车子。
从表面上看,鲁晴似乎没有什么异常,可她说话时的声音还是给我一种外强内虚的感觉,另外,在她的身上,还散发着一股很浓的阴气。
那道阴气给人的感觉非常沉闷,就像是沉在海底的泥沙,这不是活人身上该有的炁场。
我把着方向盘,心里不断盘算着,是不是该找个机会,帮鲁晴驱驱邪。
鲁晴将整个身子都塌在车椅上,对着前车窗叹了口气:“唉,还好你们来得及时,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我都快崩溃了。”
我说:“你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吗,就算没朋友,也该有几个舍友吧,怎么会没人说话呢?”
鲁晴正了正身子,念叨着:“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但凡和我走的近的人,不是生病,就是家里出了事,要么住院,要么就是请假回家,也不知道是我走了背字,还是她们走了背字。”
刚刚我还在想,鲁晴身上的阴气这么重,别说是她了,就算是经常和她接触的人也会受到影响,有些人可能是身体出现状况,有些人则直接被破了运势。现在鲁晴的话,似乎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想法。
但我想不通,为什么她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。
这姑娘是个自来熟,见我不说话,这会儿又主动搭话:“我妈怎么想起来让你来看我了?”
李淮山立即帮我扯谎道:“我们这不正好要来海南办事吗,你妈就让我们顺道来看看你。”
我怕鲁晴问得太多,自己会说漏嘴,于是主动问她:“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?”
“这都被你看出来了?”她叹了口气,说:“最近老头疼,去查了查也没查出什么来,医生说我是学业压力太大,可能有点神经衰弱,休息一阵子就好了,可我哪有时间休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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