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情况?我心里觉得奇,就壮着胆子凑到门缝前看了看,就见地板砖之间的缝隙竟然变宽了,不计其数的毒针正快速朝着缝隙中滚落。
眼看毒针消失得差不多了,我快速出手,从距离门缝最近的地方捡起一根针,仔细看了看。
正好白老狗也打着光过来,毒针被光线照着,上面的种种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出乎意料的是,这些毒针竟然是用硬木打造的,在针身上能清晰地看到木质纹理,针头和针尾则镶嵌了精钢一样坚硬的磁石。磁石上都涂了毒粉,我用手一抹,手指上还粘下来一下。
将毒针扔进门缝,我心里头就开始犯嘀咕,老金家为什么要用木头来打造毒针呢,直接用磁石不是更省功夫么,而且这些木头能抵得住潮气的侵蚀,数十年不变形,说明老金家做过特殊处理,以木为针,绝对是刻意为之。
用木针来行阵,眼前这个千蛛阵,恐怕是个木阵。老金家精通阴阳五行学,而五行咱找生发演变的顺序来排列,就是: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,我想,老金家极有可能在这座吊脚楼布下了五行大阵,千蛛木阵,只不过五行阵中的第一阵。
白老狗在一旁问我:“能进去了吗?”
“还有备用手电吗?”我问白老狗。
白老狗也没废话,直接从背包里凑出一把手电来递给我。
我让其他人现在外面等一等,随后才端着手电,小心翼翼地钻进门缝。直到在屋里走了一圈,感觉没什么危险了,才让他们进来。
屋子的西北角连着一条通往下层的楼梯,这段楼梯是铁铸的,上面的防潮层已经脱落,如今它已经变得非常脆弱。大家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,都时刻保持着警惕。
好在队伍里也没有体重特别大的人,这一路走下来也还算顺利。
这层楼和我们之前走过的楼层差不多,可是空空旷旷的一个大空间,不过在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了油亮的反光,油脂下还埋了大量黑色粉末,像是火药。
白老狗可能是见我朝千蛛阵里扔过手电,也有样学样,从背包里拿出个罐头,甩手就朝前方扔了过去。
刚开始见他拿出罐头的时候,我还以为他饿了,可谁想到他突然就把罐头给扔出去了。
当时我骂娘的心都有了,但也没功夫真骂,赶紧甩开阳线,将飞在半空中的肉罐头给套了回来。
白老狗还舔着个大脸问我:“你这是干什么呀?”
我顿时就恼了:“白大爷,你不懂机关就别瞎折腾行么?这地方是个火油阵,你一个肉罐头扔过去,要是触动了机关,咱们全都得被烧成炭。”
白老狗伸长了脖子,看那样是想怼回来,可还没等他开口,就听何文钦喊了一声:“站住!”
何文钦喊话的时候,还举着手电朝笔直方向打光,我立即朝光束照亮的地方望过去,竟见一个消瘦的人影快速从对东墙下闪了过去,没等看清那人的样子,他就下了楼梯,当时我也只是隐约看出,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土灰色的。
之前何文钦说他在千蛛阵里看到一个人影,我还不信,他确实没有看走眼,那确实是个人,是个活人!
何文钦又喊了一声:“站住!”,可对方的脚步声已经在楼梯道上消失了。
老阮将一道光打在楼梯口上,急问何文钦:“是你弟弟吗?”
可何文钦却摇头:“不是家运,可那个人……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。”
金家老宅里莫名出现了一个活人,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,何文钦和老阮说话时的口气也很紧张。
那个人究竟是是谁,他是怎么进来的?他到这儿来干什么?他是如何平安穿过老金家的机关阵的?
无数个问题萦绕在每个人的脑海中,没有答案。
我端起手电,先是朝楼道口打了打光,又将光线下移,照亮了地面上的火油,试图找到那个人留下的足迹,却一无所获。
那个人一定对这里的机关布置非常熟悉,甚至知道如何在不触动机关的情况下穿过大阵,可我们要想过去,就只能先破解机关。
目前还不清楚那个人深入老宅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,我们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,每个人都拿出了手电,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白老狗很快就发现了房顶上的引火石,琳儿朝着楼梯后面的墙壁扫光,发现墙壁上镶着一个打了锁孔的石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