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长公主都气笑了,这个死土匪,竟装柔弱试图让陛下偏心她,他们陛下是吃一招的人?
要是陛下会怜惜柔弱的女子,何至于后宫空荡荡?
再说了,这死土匪柔弱嘛,瞧这副嚣张的样子,装柔弱的就该装像一点。
有哪个郎君会上当,何况还是陛下。
可心中嘲讽的声音落地,陛下却是看过来,似有责备。
“皇姑祖母,好好说话,莫要凶人。”
“......”
本宫凶了吗!
不,这不是重点。
陛下竟是袒护这死土匪!
永安长公主一大把年纪了,惊得老腰都不酸了,瞪向一旁凶神恶煞的矜桑鹿,还不可思议。
陛下的性子自小就清冷,何曾会偏心谁,现在竟袒护一个死土匪!
不应该啊,陛下都不会怜香惜玉,还会怜惜凶残的土匪?
“陛下,您自己瞧瞧,被打的,可是我们乐欣,被杀的,也是本宫的侍卫。
可这个死土....矜寨主却跟没事人一样,到底,谁更凶!”
“长公主,您这话就不对了。”
矜桑鹿是见陛下还真站在她这边,还稍稍惊讶,听着永安长公主的话,就哼声说。
“本寨主带着土匪攻打西蛮国,他们断头的断头,跪地的跪地,本寨主却是好好站着。
难道,那西蛮国还值得人同情了不成?该被谴责的,是本寨主?”
“你.....”
永安长公主瞧她能言善辩的,气了一下,可却是没法反驳。
也听出来了,这死土匪是威胁着呢。
西边若非有这死土匪,还守不住,死土匪不也凭着军功,才能入京为官。
满朝都记着死土匪的功劳,可本宫就是不甘心。
“即便我们乐欣是言语不当,矜寨主,你现在可是当官的人。
哪有官员,动不动就杀人,何况还是礼部的侍郎,自是应该以礼相待。”
矜桑鹿听着,却是不在意道,“本寨主惯来是用刀讲理,不然西边可守不住。”
“你!”
永安长公主瞧她蛮横的样子,知道她土匪的本性,不与她起口舌之争,就看向陛下。
“陛下,您听听她的话,若人人都用刀讲理,京城还有得安生?”
“皇姑祖母。”
陛下瞥了一眼龙案上堆积起来的折子,眉心轻拧,就看向不肯罢休的永安长公主。
“矜侍郎昨日才来京城,对京中的规矩难免不适应,朕会让礼部尚书多加管教。”
说着,见永安长公主张嘴想说什么,却是先道。
“矜侍郎自小就在山寨长大,听闻辱骂她之人,可都是被炖成了人肉汤。矜侍郎今天,还是讲了一点道理的。
皇姑祖母,您是长辈,又是皇家公主,气量自是不小,想必不会因姑娘家的拌嘴,就不依不饶。”
姑娘家!
这个死土匪,哪有姑娘家的样子。
还讲道理,不把人炖了,就是讲道理了?
永安长公主气得很,可也是听明白了,陛下这是有意偏袒这个女土匪。
忽然想到妹夫对这个女土匪的忌惮,不禁拧眉。
对了,这个女土匪叫什么来着?
似乎姓矜,矜么!
难道是那个矜家!
当年矜夫人和皇兄的事情,传得沸沸扬扬,即便当时她才十岁,可依稀记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