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到这一点,御书房内不少人都很气愤,就知道这个女土匪来京城,不会太平。
她竟是打上祭祀的主意,好大的胆子,也是好本事。
东淮国讲礼,她就给了他们挑不出错的祭祀礼。
这不,都让他们没法反驳。
再听着陛下准许礼部尚书推行新的祭祀礼,不少人都气呼呼的。
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人笑得合不拢嘴,都要携手回户部了。
从前可没见两人这般好,一见面就互掐的。
那可不得掐,一个欠钱的,一个债主,关系能好才怪。
现在嘛。
“咯咯咯——”
户部传来振聋发聩的笑声,是礼部尚书的,他乐地都想把户部给拆了。
瞧着才撕毁的欠条,想到欠钱的苦日子,这才忍着了。
久违地昂首挺胸离开户部,哼,下次再来户部,非他们八抬大轿把他请来!
“父亲。”
礼部尚书刚走出户部,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,回头看去,瞧着身着户部侍郎官袍的年轻人走来。
若是换做之前,看到这身户部的袍子,甩头就走人。
可不管是不是亲儿子的,只要是户部的人,他都很讨厌!
今天嘛,可以笑脸相迎,还慈爱地问,“阿奚啊,怎么啦,唤为父做什么,这会儿还没到用午膳的时辰,不用请为父用膳。”
杨奚涧瞧着父亲对他表露久违的慈父般笑容,哑然失笑。
自礼部欠了户部的银子,父亲看到户部的人就哼哼唧唧的,便是他这个亲儿子都被扫地出门了。
说是怕忍不住,夜里到他的屋子把他打死了。
他也是怕的,当天夜里就搬出去了,就住在户部的衙房。
前几天难得父亲让他回去一趟,似乎很急,他便也赶着回去。
只是在半路上,就听父亲让人传话,让他滚。
杨奚涧又无奈又好笑,知晓父亲的性子,也只好再回户部。
平常除了上下朝,他们父子可见不到面。
只是刚刚听说祭祀的事情,很是好奇,就追了出来,直言就问。
“不是午膳,儿子是想问,怎么忽然礼部要改祭祀礼?”
依着父亲谨慎胆小的性子,不会是父亲主动提起来的。
那......
“莫不是刚刚来京的明月寨寨主,矜侍郎?”
“嗯,这女土匪还是有点本事的。”
礼部尚书心情好,提起女土匪都有笑脸,不怂了,看向好奇的儿子点头。
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,能为国节省开支,还有功德呢。
待陛下推行新祭祀礼的圣旨下来,他还要为女土匪请功的。
他可是一个好尚书,属下有功,他不会占的。
“真是她。”
杨奚涧还很是惊讶,是有猜到礼部敢提出改变祭祀礼的,唯有矜桑鹿。
可她不是土匪吗?竟这般通晓礼仪规矩,要不然可说服不了朝中的老臣,必然是有理有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