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在户部的时候,就听说礼部的人都接纳她了,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接纳。
不然她可没法提出改祭祀礼的大话,礼部的官员是相信她的能力。”
礼部尚书听着,想到这几天确实表现很出色的女土匪,点头夸赞道。
“她啊,是很凶残,可能统领三十座山,不,六十座山,能没有点本事。”
“矜侍郎,只怕不仅仅是有本事这般简单。”
杨奚涧听着父亲竟会夸赞这位土匪,还有些好奇,想见见她了。
只是......
“父亲,祭祀乃一国的大事,每一个祭品,每一个仪式,都和一些人息息相关。
不提其他,就说祭品,这都不是一笔小的数额,忽然减少祭品,对朝堂来说,省了一笔银子,可对其他人,来说,就少赚了一笔。”
闻言,礼部尚书愣了一下,忽地眸色深了深,他能当任尚书,怎么会不知道朝堂的深浅。
这个女土匪,可是捅了别人的发财窝啊。
“就是不知道,她是只想改祭祀礼,还是想捅这个发财窝。”
杨奚涧瞧父亲没有说话,就提醒说,“若是前者,她于国做了一件好事,父亲这个礼部尚书可要护好她,她可是父亲的下属。
若是后者,那她便是有备而来,是要闹出些动静的。”
礼部尚书一听,就哎呀了几声,“就知道这个女土匪不会这般乖巧安静,果然还是要踢人头颅的!”
他的礼部啊,不会要被血洗了吧!
同样发出惊叹声的,还有瑾王冀惟枕,他是听到新的祭祀礼圣旨,忙进宫找陛下。
瞧自家皇兄似乎心情还很不错,惊讶了一下,拧眉问。
“这是女土匪的手笔,她想为皇兄省钱,还是想让别人赔钱?”
“有何区别?”
“怎么没有区别!”
冀惟枕瞧自家皇兄难得没有看折子,在作画,就凑过去说。
“这会儿听到圣旨,一堆人要骂死她了吧,断人财路,不得让人恨得牙痒痒。”
“于国而言,她不负朕给她的礼部侍郎一职。”
冀闲冥持笔沾墨,在洁净的纸上作画,边说着,“她既不负,省钱赔钱,有何区别?”
“那些人呢?皇兄,这永安长公主的长子就是鸿胪寺卿,往年祭品可都是特许他来准备的。
忽然少了这么多祭品,还是往后都这般少,他不得气疯。”
冀惟枕想到永安长公主,就看向怡然自乐作画的陛下,“永安长公主嚣张跋扈,她的儿子难道是好人?我看啊,这个女土匪有大麻烦了。
她也真是胆子大,做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断人财路,这仇恨拉得,她夜里睡觉可得小心了。”
冀闲冥听着,却是看向还很操心的冀惟枕说,“你也很称职,这尸体还没有出现,你就为刑部担忧起来了。”
“为刑部担忧?”
冀惟枕一愣,随后不禁脑袋疼,可不嘛,永安长公主不好惹,那个女土匪难道好欺负?
她是土匪哎,论杀人,她不是更会?
“这个女土匪莫不是见刑部的停尸房空了,就给我送来一批,满上?”
话落,还很是委屈,看向还在作画的冀闲冥说,“皇兄,您也不管管她,就让她在京城乱杀啊?”
“是要管着的。”
冀闲冥看着自己做的画,似乎很满意,还点头说,“礼部没有刀,朕应该给她递把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