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走了几步,冀惟枕忽然想起来什么,就凑到冀闲冥的跟前,笑眯眯问。
“皇兄,你对矜桑鹿很了解吧,那应该是知晓她的生辰哦?”
“知晓矜侍郎的生辰,你想如何?”
“自是送生辰礼。”
兄长对妹妹太愧疚了,能怎么补偿,只能多送些礼物了。
哎,他可怜的妹妹啊,本该是将门嫡女的,却只能当个女土匪。
都是没用的皇祖父,臣子护不住也就罢了,还被算计牵连人家。
冀惟枕想着,就为自家皇祖父的罪行感到很痛心,还很是惭愧。
不成,得多送些礼物。
冀闲冥是瞧着弟弟这个愧疚的样子,就头疼,却是忽地轻轻勾了勾嘴角。
将矜桑鹿的生辰告诉他,还多提了几句,“若是送礼,也要投其所好,朕记得矜侍郎喜欢珊瑚白玉,恰好,你库房里有珊瑚。
还有进贡的雪玉,给姑娘家做首饰最合适不过,矜侍郎也会很喜欢的。”
“这个啊。”
冀惟枕听着就很不舍得,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血珊瑚,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。
还有雪玉,他还想做个玉枕呢,便是月涵皇妹找他要,宁可被她追着骂,都没有给。
要送给女土匪?
也可以送别的嘛。
“朕瞧你刚刚似乎很愧疚,现在瞧着,没有了,三皇弟,你的愧疚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”
“才不是嘞。”
论愧疚,他也是很认真对待的。
冀惟枕听着,当即就一咬牙,心狠道,“成,既要送礼,还是第一次送礼,总要送最珍贵的。”
这可是遗落在外的亲妹妹,还是皇族有愧的功臣之女,总要更爱惜的。
“臣弟这就回去准备,给她送礼去。”
瞧着急匆匆离开的弟弟,冀闲冥还轻轻蹙眉,看向一旁憋笑的公公问。
“朕待三皇弟不好?这般珍贵之物都急着送给他的妹妹,朕这个兄长,平日里想喝他府上的茶叶,都难。
他这区别对待的,会不会有些太过明显?”
公公忍笑,瞧陛下难得露出他能懂的表情,就笑着问。
“那陛下这是吃醋了?吃矜侍郎的醋?还是吃瑾王爷的醋?”
“朕胃不好,向来不吃醋。”
冀闲冥听出公公的打趣,恢复了寻常的清冷,就朝着龙案走去,继续处理奏折。
还留下了一句,“不过,弟弟有时候傻点,也不错。”
公公听着忍笑,见陛下要看折子,就行礼退下,不打扰。
矜桑鹿离开皇宫,就先回了矜府睡午觉,一觉醒来就听着迎财惊喜的声音,说是瑾王爷送礼来了。
“又送礼?”
皇室的人,难道都喜欢送礼?先前是月涵公主莫名其妙送礼来,现在瑾王也是。
想到一起用膳的时候,瑾王爷温柔似水的眼神,矜桑鹿有些无奈。
身为皇室的人,这般痴情,真的好吗?
还是痴爱美人,还好他不是帝王,多误江山啊。
“寨主,您瞧瞧,好漂亮的红珊瑚,还有这白玉,还发着光哎,跟月光似的,太好看了。
果然啊,天下宝物,都在皇室,公主王爷送来的礼物,就是不一般!”
矜桑鹿看着摆在院子里的四个大箱子,皆是名贵珍宝,再看着迎财闪亮着眼睛盯着其中一个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