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奚涧回想那日矜桑鹿手刃土匪的画面,不太相信她会安安静静地来看书,可她又确实在认真看书。
“皆是上古传承的书,她可真是会挑啊。”
“能有机会看杨家的藏书,自是要往珍贵的挑。”
崔池砚说着,还推开了杨奚涧的手,含笑道,“莫不是故意抓着我,好拖延我看书的时辰?”
“....怎么,怎么会!”
“那好,便从我拿起书的这一刻算起。”
白费口舌了。
杨奚涧心中叹气,也不小气了,都进来了,便一起看书呗。
矜桑鹿看着手上的古书,不得不感慨世家的力量,能拥有一卷古书就已经很难得。
可杨家却有上十卷,这还是一部分的,便是杨家自己撰写的书,都是极其珍贵的内容。
难怪陛下会说让她好好读读,确实值得细品。
可惜,她来此,还有其他事情,不能多读几本。
瞥了一眼看得认真的两人,悄悄拿了一本册子,避开他们的目光翻看着,嘴角不禁勾了勾。
素闻杨家有记事的习惯,还真是,竟记得这般细致。
这一趟不白来。
便再拿了一卷古书挡着,翻看着上面的内容,不一会儿就见崔池砚离开,杨奚涧送他出去,又进来。
一直到用午膳,矜桑鹿才跟着他去用膳,杨云舒也在一旁作陪,给她夹菜道。
“矜侍郎明天也休息,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游玩,你才来,对京城定然不熟悉。”
“我明日有事。”
矜桑鹿婉拒,看向杨云舒说,“下次再请杨小姐作陪。”
“好。”
杨云舒应下得很是干脆,也没有问她要做什么,只是瞧着一旁不是很自然的兄长,就轻声说。
“你不把矜侍郎当姑娘,当成同僚,一起吃饭不就好了?”
他担心的是这个吗?
杨奚涧看着矜桑鹿吃着红烧狮子头,脑海里就浮现滚落在地上的人头,这饭还能吃得下去?
矜桑鹿愉悦用完膳,再去了书楼看完,日暮才离开,恰好礼部尚书回来了,行礼后,大摇大摆就上了马车。
礼部尚书拉着儿子过来问,“她真的只看书?”
“嗯,都是上古名卷。”
“还挺有眼光的。”
礼部尚书还是去了一趟书楼,看了被动过的书,却是盯着一处眉心拧了拧。
怎么看着被动过的感觉?
可女土匪既是冲着上古名卷来的,这种记着杂事的书,有什么可看的。
只是上古名卷一天如何看得完,不是有两天休沐,明天她想做什么?
想知道这个的,还有来御书房找陛下的月涵公主。
“皇兄,听闻矜侍郎昨天在杨府看书,那今天不也休沐 ,可知道她在做什么,让她来宫里玩呗。”
冀闲冥在看折子,闻言,只是说,“既批她休假,如何再召她来皇宫,让她做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好吧。”
月涵公主叹气,“她若只是女子就好了,这样本公主就方便去见她,可她是朝廷命官,我就没法想见就见了。”
说着,目光瞥到一旁摆放着的瓜果,还愣了愣,“这也是矜侍郎送的吧,为什么皇兄这里的,又圆又大,瞧着还很漂亮?”
冀闲冥听着,抬眸看向月涵公主,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,点头示意她可以吃,就听着她似乎还挺酸的。
“矜侍郎是不是特意把最甜的,都挑给皇兄了?”
冀闲冥翻着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下,朝着瓜果看去,特意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