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侯沉下面色,仰头看着气愤不已的永安长公主,拳头捏得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,也知晓情况对他很不利。
如若不然,怎么连崔首辅和凌相爷都掺和进来。
这是联手要除去他了!
还有死土匪,要搜查每一座寺庙,必然是知道了什么。
不,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掐着自己的命脉!
当即就求着永安长公主,凄哀道,“母亲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一个小辈给带走?”
“你敢做,如今倒是知道怕了?”
永安长公主听着就来气,当了几十年荣华加身的嫡长公主,从未如此憋屈过。
不,是自打驸马战死后,她就时不时为了闯祸的孩子们去皇宫哭诉,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。
再瞧着一把年纪还要求着她庇护的长子,怒声道。
“尼姑庵的事情爆出来,陛下一句话都未曾同本公主说,就听着御史台和本公主争吵。”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代表陛下也要除你不可!”
“陛下是性子清冷,待我们这些皇族人都不亲近,可若非十恶不赦的罪行,陛下绝不会绝情,非要我们的性命。”
“你实话告诉本公主,在其他的寺庙,你是不是做了触犯了皇家的逆鳞之事?”
“没有!儿子真的没有!”
景安侯听着,立即否认,没有人比他知道母亲对皇家利益有多在意,忙抓着她的裙摆发誓。
“儿子岂敢触碰皇家逆鳞,若没有皇家,儿子哪里来的荣华富贵?”
永安长公主听着,却是紧紧抓住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,面色忽地沉下来,带着警告。
“你做什么生意不可,非要在寺庙这等隐晦之地,景安侯府有兵权,你又需要那么多钱财,你,起了谋反之心?”
“不!”
景安侯惊愕地抬头,不知道是被吓的,还是被猜中了心思,脸色很是青白,却是下意识地否认。
“母亲,儿子纵然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谋反啊,陛下深得民心,满朝文武百官都惟陛下是重。
儿子就是想,这皇位,儿子还有本事能从陛下的手上夺走?”
闻言,永安长公主的面色缓和,也是松了一口气,这倒是的,她儿子要是有这个本事,还在她的跟前跪着?
却还是冷声警告,“本公主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我冀皇族的江山,便是我的丈夫,儿子,若有异心,本公主会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
景安侯的心头猛地一震,瞧见永安长公主面上毫不掩盖的杀心,惊恐地吞了口唾沫。
知晓母亲绝对说到做到,忙保证道,“儿子绝没有异心!”
“你最好没有!”
永安长公主见景安侯会怕,这才安心,又气得甩了衣袖,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大理寺既来了人,就去见见,本公主乃堂堂嫡长公主,一国之君的姑祖母,谁还敢在本公主这里放肆。”
景安侯闻言,也松了一口气,知晓母亲是不会不管他的,当即也起身跟上去。
崔池砚在大堂也等了片刻,依旧从容不迫,还坐着品茶,他知道永安长公主可以不把刑部侍郎放在眼里,可崔首辅之孙,这个身份,总要顾忌的。
这不,就瞧永安长公主和景安侯一块出来了,便起身行礼。
“下官参见永安长公主,景安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