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?
矜桑鹿愣住,回味着陛下的话,目光也情不自禁落在冀闲冥的脸上,眼眸忽地动了动。
能让陛下喜欢的女子,不知道该是何等风华。
“药已经是温的,再不喝,就冷了。”
冀闲冥见矜桑鹿握着碗,却是盯着自己的脸发呆,倒也习惯,她回回见到自己,都是这样的目光。
只是瞧着她的后背,没有在发颤,便提醒她喝药。
“太医来过了,这是止疼的药,喝了后背不会刺痒。”
刺痒?
矜桑鹿听着,忽地明白了,陛下陪着她扯半天,这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啊。
她就说,陛下怎么连偷情这种话题,都愿意接。
这不,不陪着她说话,后背又发痒了,便一口灌了药,苦得她眼角都在抽搐。
“怎么,药不管用?”
冀闲冥瞧矜桑鹿的身体颤得更是厉害了,下意识怀疑药有问题,可这药是她的土匪熬的,不应当被动手脚了。
“许是管用的吧。”
矜桑鹿想到陛下的胃不好,每餐都要喝药,怎么会知道久违喝药的人,一丁点苦都受不得。
“朕让太医再来看看。”
“不用,比太医更好的,就在微臣的跟前呢。”
冀闲冥瞧脸上满是苦涩的女子,忽地展现笑容,还伸出手,笑眯眯说。
“陛下,您让微臣牵个手,就不疼了,保证,非常管用!”
“看来这药还是很管用的,还有色胆调戏朕。”
“外面不都这样传,明月寨的寨主凶残暴躁,还好色,那陛下,给微臣手牵啵?”
冀闲冥瞧着眼前纤细白泽的手,轻哼了一声,还伸手轻轻拍下她的手。
“没个正形,看你受伤,朕不同你计较,好好休息。”
说着,瞧着外面的天色,转身要离开,却忽然衣袖一紧,回眸见矜桑鹿抓住自己的衣袖,清幽道。
“果真是色胆包天了,言语调戏不够,还要动手?”
“没。”
这儿床那么小,还硬,就算动手,那也得选一张好床,岂不是委屈了美人陛下?
“咳咳——”
矜桑鹿听着陛下的咳嗽声,当即停止了脑海里浮想的画面,也松开了陛下的衣袖,目光却是落在墨色衣袖里的手,蹙眉说。
“陛下,您的手受伤了吧?微臣后背灼伤这么严重,您抱着我,手肯定也烫伤了。”
抓着朕的衣袖,就是为了这个?
冀闲冥瞧着衣袖的褶皱,眉眼轻轻动了动,只是道,“涂过药了,你好好休息,朕要回去上早朝,朕来这里的消息,莫要外传。”
“好,只是陛下,您让微臣看一眼您的手。”
矜桑鹿点头应下,却很是在意陛下的伤,帝王受伤可不是小事。
就见陛下迟疑一瞬,将双手扬起来给她看,当即放心了,烫伤的部位都上了药膏,瞧着不严重。
见陛下转身离开,朝着外面走去,真诚道,“陛下,谢您来救微臣。”
“嗯。”
清冷的声音随着微风轻轻拂过耳边, 矜桑鹿觉得耳朵有点痒痒,眉目却是不禁含笑,又忽地怔住。
呀,陛下是不是还没有答应给她升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