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落下,大堂内静寂无声,崔池砚惯来温润从容的面上都展现出惊愕,十一岁的小姑娘?
才十一岁的小孩子而已,竟......
崔池砚难以想象,怎么会有人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,一个小孩子,如何下得了手?
便是永安长公主都愣住了,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长子,面色瞬间铁青下来。
胸口起伏不定,只觉得怒火狂烧,这,竟是她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儿子?
怎么会尽干些禽兽不如的事情?
“你是说,四座寺庙,皆有淫乱之事?”
崔池砚回过神,一向温雅的声音却隐忍着愠气,看向回禀的官兵,见他点头,便接着问。
“归德侯府的孙小姐,身份可确定了?”
“回大人,确定了,归德侯府世子和世子妃亲自去的寺庙,只是看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女儿,世子妃当场晕死过去。
世子暴怒,要到御前告状,为他女儿讨个公道,状告之人,就是景安侯。”
景安侯听着,心猛地下坠,身体有些僵硬,回头看向母亲,却见永安长公主阴沉着脸没有说话,压低声音说。
“母亲......”
“景安侯,还真要您跟着下官回一趟大理寺了。”
崔池砚看向景安侯,面色冷下来,“谁敢妨碍公务,本官也决不轻饶。”
话落,就和永安长公主道,“公主,一座尼姑庵就已经在京城引起了民怒,如今再添四家,这还是只查了四家。”
“还有归德侯府的孙小姐,此事可小不得,下官知晓景安侯府功劳甚大。”
“正是如此,才需要景安侯配合,将此事早日查清,还功臣清白。”
“若出了如此大事,被告之人连大理寺走个过场都没有。”
“岂不是让人非议是皇家袒护,或是我东淮国的律法,一点威严都没有,这弃皇族的颜面何在?”
说着,注意永安长公主的面色变化,便接着说,“况且,景安侯府的二爷三爷都在外征战,正是关键时候,战场可是瞬息万变。
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传到了军营,扰乱了军心,可就危险了。”
永安长公主听着,脸色瞬变,身体颤抖了一下,也当机立断,看向崔池砚道。
“崔侍郎说得是,本公主身为皇家公主,自会配合官府查案,也相信崔侍郎会还景安侯府清白。”
“母亲!”
“大郎啊。”
景安侯焦急的声音落地,就听着母亲久违地唤自己大郎,脸色却是白了白。
“你身为将侯,还怕邪不压正,没有根据之事,谁也不能将你定罪,就跟着崔侍郎走一趟大理寺。”
永安长公主压抑着颤抖的手,还是强忍着挥手,退散了皇家侍卫,走到景安侯的身边,耳语道。
“去吧,将门之子,也该敢作敢当。”
这是要放弃他了?
景安侯的身体摇摇欲坠,看向崔池砚,一副要自暴自弃的模样,“母亲说得是,那本侯就跟着崔侍郎去大理寺。”
话落,低头的瞬间,刚刚还惨白的脸上布满阴郁。
真当本侯离了皇家侍卫,什么都办不了?
“那就走吧。”
崔池砚朝着永安长公主行礼,带着景安侯回大理寺,一路上都没有片刻松懈。
景安侯府的势力,他很清楚,带走景安侯,和治罪,这是两码事。
只是,矜侍郎办事还真是快速,查尼姑庵,也是一查一个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