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听着,还愣了一下,见他们警惕又惊吓地看着自己,乐了几声。对付他们,哪里需要请陛下亲自下场。
便说:“陛下若是来了,还比什么比?”
陛下没有臣子的吗?遇到事情了,自然是臣子先上。
冀闲冥瞧着矜桑鹿看过来,也习惯了,她看自己的次数从不少,几乎是下意识就会瞄一眼。
“难怪陛下说,打不起来呢。”
吴公公见女土匪不是自己单挑,还要喊人,就明白了。
女土匪可真是狡猾哎,瞧把场下的小年轻们给弄得,都傻眼了。
便是场上的人,也都是惊到了,还真当她这般目中无人,要单挑全场将士呢。
只是,她还能请谁?
除了武阳侯他们,谁还会帮她?
哦,凌相爷似乎挺喜欢她的,可凌相爷真就一文弱书生。
不过下场了,也没人敢出手吧?
“她为什么不看本相爷?”
凌相爷见女土匪朝着崔首辅府看过来,都激动地撸起袖子了,准备下场呢。
却见她不看他!
“本相爷若是下场了,场下这些小兔崽子,谁敢打?不得认输了?”
听着凌相爷伤心的语气,崔首辅还觉得心中甚爽,添油加醋道:“你这位亲家不太行啊,还不如本首辅这位外人呢。”
“哼!”
凌相爷不听,见崔首辅还很是得意的样子,瞄了瞄场下的崔池砚,不开心道。
“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位漂亮孙子,本相爷的孙子若是回来了,女土匪不得也请?”
说着,更加坚定了:“待我家孙子回来了,一定要他嫁给女土匪,当小媳妇!”
闻言,崔首辅深深为凌家孙子担忧,要不,写信,让他别回来了?
“话说回来了,她还能请谁?武将们,除了武阳侯府,没人和她有交情吧?”
凌相爷放下衣袖,也很是好奇,就瞧着女土匪竟朝着南安王府的位置看去,还惊讶。
不会吧,南安王府素来不参与热闹的,只在乎战场和脸面。
其他人见女土匪看向南安王府,也是惊愕,她哪里的信心,南安王府会相助?
众人瞥了瞥她的脸,莫非想用美人计?
这可不管用,谁不知道南安王府的世子性子冷傲,不近女色。
可却听着她直接唤南安王,众人大惊,女土匪真大的脸面啊。
人家堂堂王爷,是能叫就下来的?
“南安王,可要下来玩玩?”
玩玩?
南安王府可从不玩闹。
“好啊。”
什么!?
谁说好?
众人惊愕,便是南安王府的世子也是一惊,就瞧着还真要下场的父王,忙拉着。
“父王。”
“无碍,瞧瞧人家女土匪多客气,有热闹还不忘请上本王。”
南安王府何曾喜欢凑热闹了?
世子有些回不来神,见父王真下去了,更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就看向场下笑眯眯的矜桑鹿,瞧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父王会应下。
更是不解,就看向母妃,见母妃也是一脸错愕,就知道他们王府和女土匪没有交情的。
却听着母妃忽然小声说:“你祖父,似乎常去明月寨做客。”
什么!!
世子惯来冰冷的面上难得浮现惊讶之色,祖父是每年都要出门一趟,是去明月寨的?
忽地,想到先前女土匪射羽毛的画面,眉心拧了拧。
难怪觉得她的箭术很熟悉,莫非是祖父教的,可祖父为什么教她?
祖父怎么会和明月寨这样的土匪有往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