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死谢罪!?
杨奚涧的心头一震,朝着跪地的父亲看去,身体也颤了颤,忙要站出去,可手臂却被紧紧拉住 。
抬头看去,就见是崔池砚,瞧他对着自己摇头,不禁捏紧拳头,多加隐忍,才冷静下来。
“以死谢罪?”
凌相爷听着都惊了一下,朝着比他年岁还大一些的老臣看去,皱眉道。
“老御史大人说的罪是不是太大了一些?是,学子中毒,礼部是有错,可也罪不至死。”
“凌相爷,那你就扪心自问,若非你和杨老爷子有交情,学子们都生死未卜,礼部的人,该不该以死谢罪?”
老御史沉着脸,声音威严:“我朝讲究律法,何况还是最为讲礼的礼部,他们是不是罪加一等?
怎么,在凌相爷看来,这些学子们的性命,还敌不过礼部尚书一人的性命?”
凌相爷听着逼问,忽地冷笑了几声:“礼部是有罪,只是照顾不周之罪而已,这毒啊,还待考究。
礼部对待这些学子嘘寒问暖的,这些,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吧?好好的毒物,怎么就出现了?”
崔首辅听着,也立即接话:“凌相言之有理,学子中毒,此事还需要再严查。”
“食物和花,确实都是礼部采办的,也都是寻常之物,偏偏是这些寻常之物,搭配在一起,就成了毒。”
“究竟是礼部的无心之过,还是有人故意为之,关乎学子们的安危,老臣建议,不慌着定礼部的罪,先查此案。”
“你们这是......”
微臣附议!
忽地左都御史站出来,朝着陛下行礼,才看向他们,声音深冷:“学子中毒一案非同小可,怎么能让礼部就担着一个照顾不周的罪?
我绝不会让我儿,平白无故中毒,我相信诸位也想揪出这幕后真凶,为你们的儿子,找个公道!”
“左都大人言之有理,我儿好好读书,却受了无妄之灾,岂可罢休!”
“必须严查,我倒也要看看,谁敢动我侯府的人!”
眼瞧着他们被凌相爷崔首辅带偏,其他人不甘心,可也只能忍下来。
杨奚涧听着,松了好大一口气,只是瞧着跪地的父亲,心中不好受,可又帮不了什么。
礼部失责之罪,跑不了。
冀闲冥听着他们吵完了,惯来清冷的面色毫不掩盖拂过愠怒,见他们都跪下,冷着声音。
“科举一事,大理寺,刑部,京兆府一同查。若真有人故意为之,朕必严惩不贷。
朕也要看看,是谁,敢对朕的子民下手!”
满朝文武的面色变了变,陛下登基以来,情绪素来平稳,鲜少动怒。
也是,那么多学子,都生死未知呢!
“将礼部尚书打入大理寺,待此案查明再论罪,礼部一干人等杖责二十,由刑部来罚,退朝。”
“吾皇万岁!”
众人行礼,听着陛下怒气的声音,也是不敢吭声,可打入大理寺算什么?
那大理寺卿可是和礼部尚书乃同窗,谁不知道两人在学院,好的能睡在一张床上。
这是打入大理寺吗?这是请到大理寺喝茶的吧!
杖责的罪,要刑部来罚?那会是打吗?不得轻轻抚摸几下就完事了?
陛下的心,到底还是偏向礼部的!
也不知道是偏的礼部,还是有那个女土匪的礼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