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德侯听着,看向屋子里的大臣们,稍稍一瞥,就看到了崔首辅,凌相爷,御史中丞,翰林阁老。
户部尚书,刑部尚书,安国公这些重臣都在,便是军务惯来繁忙的几位将军都来了。
还真是热闹得很!
“呦,顺德侯来了。”
凌相爷扶着还面露疲惫的杨老爷子坐下,看向走来的顺德侯,瞧他的神色很是平静,这是很有自信,觉得女土匪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啊。
“诸位都在,本侯这位备受瞩目之人,还能不来?”
顺德侯瞧着凌相爷都不掩盖面上看好戏的表情,冷哼了一声,朝着年过七十的白发老爷子看去。
即便他没有官职在身,还是朝着他拱手行礼:“见过杨老爷子,听闻老爷子是来京城过七十大寿的,怎么来京第一件事情,就是状告我们侯府?”
“本侯似乎也没有和杨府交恶吧?哦,对了,听父亲说,当初杨老爷子的夫人难产,还是我们侯府去救的。
不然,当初杨老夫人,可没法母子平安,时隔这么久,本侯想,杨老爷子也该忘记了。”
这话说着,不就是在说杨家忘恩负义,不,不仅是说杨家。
在场的人,有几位没个病痛的,京城的医馆一大半都是林家的,那谁还没在林家治病过?
“顺德侯这话可不太对。”
御史中丞听着阴阳怪气的话,就出口看向顺德侯说:“林家开医馆,我们付诊金,你们救人,这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。
便是忘记当年之事,又有何妨?难不成,当年杨家的诊金没给?既没有欠债,何须记得?”
“御史中丞这话,说得好生薄情。”
另一位老御史闻言,沉声说:“救命之恩,是可以用钱财来衡量的?”
“那不然呢?以身相许?”
“你........”
见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御史中丞的脸一横,还有几分得意,他当御史几十年了,除了女土匪,吵架,他就没有输过!
还朝着站在顺德侯府旁边的人看去,来啊,看谁能在言语上,在老夫的跟前占到便宜。
顺德侯冷冷地看了一眼御史中丞,制止他们的人和他对上,无须打争口气的口水战。
只看向杨老爷子问:“老爷子状告我们侯府,说我们引发疫病,如此大的罪名,我们侯府着实是惶恐。”
“自认为这些年,在治病救人上,不曾有过懈怠。况且,有疫病,哪一回不是我们侯府冲在前面?
为此,我们侯府的大夫,有多少都身亡了?怎么,我们救人还有错了不成?”
杨老爷子听着,不紧不慢道,声音满是苍老之色:“不错,顺德侯府每回在疫病一开始,就出现在疫地。
那么为什么每一回,顺德侯府都能赶在所有大夫的前面?就像是,早知道这里有疫病一样。”
其他人听着,还愣住,仔细想想,似乎还真是的,疫病刚传出来,顺德侯府的大夫就已经在了。
“这话着实没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