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矜桑鹿,好本事,倒也不负矜家后人之名。”
“夸我,我就不杀了你吗?”
“哼,那你也要能杀本王。”
“王爷,你也杀不了我。”
“今天同本王比武,就是为了告诉本王这个?”
“不,我是来杀你的。”
矜桑鹿和晋阳王一人一言,毫不影响双方互要性命的过招,剑锋凌冽,每一招都是杀意甚浓。
“当年的事情,你有证据吗,就来杀本王,师出无名。杀了功臣,晋阳王府完全有理由,带兵踏平你的土匪寨子,百姓都要拍手叫好!”
“哼,本寨主怕吗?”
“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血流成河,还真是没有你祖父半分的仁慈。”
“王爷同我祖父讲恶意,却要我祖父讲仁慈,王爷,这话真是可笑!”
“你这是要同本王讲恶了?从今天的宴会,你就想杀本王了?无须什么缘由。”
“当年你算计我们矜家,有什么正当缘由?”
“你错了,本王没算计矜家,本王用的兵术,从上战场起,都是险招。至于为什么先皇会在宏城偷袭,这你就要去问其他人。”
“哼,借刀杀人,难道,就不是杀人?”
“别人都把刀递过来,本王不接着,有愧将军之名。”
晋阳王极低的声音说着,只够两人听见:“本王无惧你查,你深知找不到证据,干脆不找了,直接来杀了本王,为你矜家报仇?”
“矜桑鹿,你太过自信,晋阳王府的存在,也不过只比矜家少了几年,立足至今,你当我们的势力,还比不得躲在山上的明月寨?”
“你想同本王比武,想杀本王,本王也想用将门最直接的法子杀你。能这样了结,实在是痛快,”
“若是你能比武杀了本王,本王也认,本王因权势带来的弊端而死,这才叫死得其所。何惧之有?”
“可是你能杀了本王吗?”
“是不能,王爷也杀不了我,那我们就先不打了。”
矜桑鹿说撤就撤剑,还咳嗽了两声,却也见晋阳王后退了两步,嘴角冷冷勾了勾。
“王爷,单枪匹马,我是杀不了你。可王爷能保证下一次我不能?若王爷对我们兄妹起了杀心,没能杀死我,我就来杀你。”
“我们挨了多少次的暗杀,我就来杀你几回。便是你们晋阳王府,我也是敢闯的。”
“王爷,我不是我祖父,别人欺我头上,我是一刻都不会忍!”
话落,又冷声警告:“我兄长娇弱,有什么冲着本寨主来,我兄长要是受到惊吓,受了伤,我就灭了你们晋阳王府!”
“好大的口气!”
旌督领见他们停手,就立即过来,瞧这死土匪还能威胁,就是伤得不重了?
冷声嗤笑:“你当我们晋阳王府,是你能随意欺负上的?矜桑鹿,你找死!”
“是你啊。”
矜桑鹿的眉心跳了跳,想起提出搜查每座寺庙的那次下朝,也有人威胁她。
原来是晋阳王府的大老爷。
“你也找死!”
“小心!”
“砰--”
“咣--”
“矜桑鹿,你疯了吗!”
旌督尉的面色都白了,瞧着飞落在地上的头发,脑海里还会回转着刚刚惊险的一面。
若非父王挡剑快,这个死土匪的剑砍的就不是他的头发!
怒吼道:“你敢杀我!”
“旌督领,王爷都答应同我比武,你进来做什么?我们可有扬声说比完了?怎么,你们父子二人想打我一个?那还不许我先出手了?”
“你!”
旌督领气急,也拔了剑,“你想打,本督陪你!”
“我现在不想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