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由不得你!”
“都住手。”
“陛,陛下......”
众人瞧着矜桑鹿和晋阳王停手,忽地又见旌督领想和矜桑鹿打。
两人打一个,这就不公平了,忙要去拦着,就听着清冷的声音穿过夜色而来。
如此悦耳的声音,唯有是他们陛下。
果然瞧陛下一袭夜袍,也知道陛下该是沐浴更衣休息的,却是急着赶来了。
想必是担心明月寨和晋阳王府交战吧。
诸位大臣便都纷纷下跪行礼,晋阳王府的人却明白,陛下是来给矜桑鹿撑腰的,心有不甘,也迫于帝王权势,只能下跪行礼。
却是听着一道很是娇柔的女子告状声响起,瞬间身体都受不住,颤了颤。
这是谁这么恶心人!
“陛下,您可是来了,晋阳王府的人,欺负微臣,还打伤了微臣。陛下,您要为微臣作主。”
“!!!!”
谁来告诉他们,这不是女土匪的声音!!
娇滴滴的声音入耳,众人都没听她说了什么,只震惊地看着还委屈起来的矜桑鹿!
堂堂女土匪头子,能不能拿出点刚刚有的凶残,跟女子一样哭哭啼啼告状干什么!
晋阳王府的人都惊呆住了,刚刚要他们命的,可眼前恶心人的女子,是同一个人?
旌督领也反应很快,气着说:“什么叫我们欺负你,是你自己追上来,要同我父王比武,死伤不论,这话是不是你自己说的!”
“那我说了,你们就欺负人?”
矜桑鹿见自己这样说话,他们的面色很是难看,当即还刻意加重了娇气的语气,抹了抹没有的眼泪,委屈地说。
“陛下,微臣今天喝醉了,敬佩晋阳王的武功,就一时激动找他比武。”
“可他都这么老的人了,竟趁着我醉酒胡言乱语,真打我了。他怎么能这样呢?我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家。”
娇滴滴,姑娘家?
她是如何好意思开口的?
众人满目惊愕,瞧着委屈巴巴的矜桑鹿,只觉得夜色太深,他们好像是要瞎了。
怎么就看不到凶巴巴的女土匪在哪里呢?
“受伤了?”
“嗯。”
听着矜桑鹿委屈的声音,冀闲冥走近几步,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,声音都不可控制的柔和了些。
“伤到哪里?”
“哪哪都伤了。”
矜桑鹿见陛下靠近,才看清陛下身上的衣服,同上回深夜去皇宫,陛下休息时穿的一样。
知道陛下这是急着赶来,都没有换上帝王袍,还怔了一下。
瞧陛下要为自己作主,当即努力挤出眼泪,可人太多,实在挤不出来,就干委屈道。
“陛下,晋阳王欺负我一个柔弱女子,微臣受了可大的委屈了。”
他娘的,真不要脸!
旌督领听着,都要气笑了,刚刚想杀他的时候,柔弱了吗?
这个死土匪,竟学起姑娘家的告状,可摆明了,陛下是不会站在他们晋阳王府这边。
“晋阳王。”
冀闲冥还未唤他们平身,看向跪地行礼的晋阳王,责备道:“王爷是长辈,又是有赫赫军功的将军,心胸自是开阔,怎么能同一个姑娘家计较?还真动手了?”
姑娘家?
大臣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,这是在说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