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还给他们倒茶,却还有点难为情:“军营简陋,这茶都不知道是几年前的旧茶了,咱们将士也不在意这些,就是委屈两位侍郎了。”
崔池砚听着,瞥了一眼还有裂痕的杯子,再闻着都没茶香的茶,眉心拧了拧,也听出他的话外之音。
就看向还能品茶的凌觅镜,也能明白,两人都是在贫苦之地待惯的,还能喝上茶,已经是不错的待遇。
凌觅镜神色自若地喝完一杯茶,才看向裴玦洄说:“我回去会同尚书大人提一句的,京城外面的军营,该发送的茶酒瓜果这些,也差不多到城东了。”
“也不急的,我们才来京城,先将其他军营的发了吧。”
“该如何,就如何,先后,自当以军功来论。”
裴玦洄听着,眉眼舒展,也坐下来,喝着旧茶,见他们似乎还有其他话问,便说。
“两位来军营,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,但说无妨。”
“还真有一事。”
崔池砚还喝了几口茶,瞧裴玦洄看出来了,才问:“裴将军可知道,庐陵王府的世子要来京城了。”
“他?”
裴玦洄讶异:“这怎么了?他来京城,似乎同本将军没多大的关系吧。”
闻言,崔池砚和凌觅镜皆明白了,庐陵王府确实没有参与矜家的事情,真如矜桑鹿所说,他们只是袖手旁观。
“他人来倒是没什么,只是根据线报,他带了几辆马车的财宝。给陛下的生辰礼,庐陵王府早送到了。”
崔池砚想了想就说:“这些财物能摆在明面上,不似来京城打通关系的,依着我之见,他这是聘礼。”
“我猜也是,听说,右相府的小姐同嘉柔郡主近日往来频繁。”
凌觅镜见裴玦洄似乎在思考什么,就同他说:“右相年迈,已经有数月没上朝,府上的人,也是深居简出。
鲜少和人往来,忽然和庐陵王府的郡主交往,两家这是有结亲之意。”
崔池砚还补充了一句:“右相爷府和顺德侯府,晋阳王府皆有姻亲。”
闻言,裴玦洄是听明白了,还乐了几声,看向他们说:“你们这是在猜,我们下一个会动谁?倒是很敢想啊,都想到一朝宰相了。”
“是我们敢想吗?”
崔池砚还很无奈耸肩,看向笑个不停的裴玦洄说:“晋阳王府的倒下,朝堂也是怕了,不得提前猜猜,有个心理准备。
下回你们兄妹二人再去踹门,才不会惊吓到。”
“那为什么会想到右相爷?”
裴玦洄笑了几声,看向他们说:“一国宰相,是我们想扳倒就扳倒的?”
话落,也是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猜了,这是真怕他们会和位高权重之人对付上,引得朝堂动荡。
“右相爷啊,庐州王氏啊,可是立国之初的四大高族,还是庐州第一望族。庐州王氏,出过多少肱骨之臣。
还有句话,天下文臣,三分姓王,如此庞大的家族,你们会不会把我们兄妹二人想得无所不能?”
崔池砚和凌觅镜相视一眼,才看向还在笑的裴玦洄,却是很认真问:“下一个真不是右相爷?”
裴玦洄听着,笑得更是大声了,也不怕,外面都是他的亲信。
还打趣问:“王相爷是做了什么事情,让你们想他被我们除去?”
话落,还问:“若我们兄妹动手,你们是不是还想联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