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觅镜听着裴玦洄轻飘飘的话,半晌都没有说什么,脑海里却是在回绕着,自己回京后所见过的矜桑鹿。
当即也懂了,是他多操心了。
她可不似会被情爱束缚的。
会提醒裴玦洄,只是觉得如矜桑鹿这样的女子,留在后宫或是内宅,太过可惜。
身处朝堂,亦是海阔天空,内宅女子能守的,唯有那一处方地。
能凭借着才华跳出束缚, 还是该追求更为广阔的天地。
再者陛下,也不会是拘束人的,不然也不会让矜桑鹿为官。
果然,是他多太闲了,想些没必要之事。
不过西边有姓裴的名门贵族吗?
为何一直没有打听到。
凌觅镜很是好奇,也没有问裴玦洄,打听不出来,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的。
便只静静品尝佳肴,想着户部的公务,春收过后,各地也要开始收赋税了。
他在苦寒之地当县令,很是清楚即便朝堂将赋税降低,依旧有很多百姓交不起。赋税又不能不收。
陛下登基后,因地制宜收赋税,已经大大减轻百姓的负担。
可总有些地方的百姓,会因赋税闹出人命来。
身为户部侍郎,他得想个法子,尽可能减少这样的悲剧。
裴玦洄和凌相爷闲聊,瞧着眉心拧紧的凌觅镜,也知道他在想朝堂之事。
也就凌家的子弟,会无时无刻惦记社稷百姓。
也不奇怪,为什么凌家总出宰相。
矜桑鹿不喜欢忧虑,会追求惬意,能享受,就不会亏待自己。
只是忽地见歌舞停了,还很是诧异,就听着凌觅镜解释说:“皇家宴会,会有名门贵女表演。”
“这样啊,凌家也有吗?”
“嗯,还会是第一位表演。”
凌觅镜说着,见妹妹也起身,朝着陛下行礼,就见有宫人准备琴,同矜桑鹿说。
“我妹妹就因琴扬名的。”
矜桑鹿看向场上的凌星窈,耳边也响起悠然的琴声,很是悦耳,难怪会因琴扬名,听着很是享受啊。
不禁转头看向凌相爷,瞧他的脸上有着骄傲,还拉着兄长说自家孙女的优点。
忽地想到先前凌相爷说,要将孙女嫁给兄长。
这个想法,还未打消啊。
还很直白呢,万一兄长拒绝,多伤凌小姐的面子。
“无碍,凌家的人,不怕丢人。”
凌觅镜看向矜桑鹿,神色如常道:“在自家人的面前,脸是可以随意丢的。”
话落,补了一句:“我们包容性还是很大的,该嫌弃就嫌弃,外人就没话嫌弃了。”
“.......”
矜桑鹿听着语塞,竟还觉得有几分道理,却是看着凌星窈说:“凌小姐温柔恬静,琴艺高超,外人还能怎么嫌弃?”
“好听吗?”
凌觅镜皱眉,想了想就看向矜桑鹿,还很认真说:“你若是听过陛下的曲子,就觉得此曲难以入耳。”
闻言,矜桑鹿还愣了一下,朝着龙椅上的陛下看去,就见陛下在给太皇太后夹菜,祖孙二人说着话。
又怔了怔,是听说陛下琴棋书画皆精通,她见过陛下的棋,画和字,还未听过陛下弹的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