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桑鹿只是瞥了他们一眼,就看向让她赏心悦目的贵女表演,也是见识到了京城名门贵女的风采。
往上位看陛下,见陛下还在和太皇太后说话,就见太皇太后还慈爱地看着她。
怔了一下,莫非陛下和太皇太后一直在说她?
忽地嘴角弯了弯,也是,除了她这位矜姑娘,陛下还会看哪位姑娘呢?
冀闲冥是瞧矜桑鹿又笑盈盈看向他,也是得习惯了。这场宴会从开始到现在,她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在他的身上。
都可以说是下意识就会看他一眼。
“陛下让哀家做的衣服,已经做好了,矜丫头的身姿窈窕,送来的鲛纱,能做两身衣服。”
太皇太后笑着看向冀闲冥,慈声说:“哀家就做了一身寝衣,还有一身裙裳,到了五月中旬,天气就炎热,便可穿了。”
话落,又笑着补了一句:“哀家也给陛下做了一身衣服。”
“给朕?鲛纱应当不够。”
冀闲冥还惊讶,看向太皇太后说:“皇祖母无需这般劳累,帝王服做工复杂,皇祖母也送了朕生辰礼,怎么多准备一份?”
“做祖母的,想给孙子礼物,就只能送一份?”
太皇太后摇头,还指着自己的眼睛说:“哀家这些年一直坚持喝养神茶,眼睛明亮着,哀家也是做一会儿,歇一会儿,能费什么心神。”
话落,还笑着看向陛下说:“陛下送来的鲛纱是不够的,是你姑母让人捎来的,说寻到了些鲛纱。”
“她自己不舍得用,就让人送来宫里了,哀家一把年纪了,可不怕热。这送给哀家,还不是给陛下的。”
“又不好明着送,怕其他晚辈吃酸,找你姑母要宝贝去。”
太皇太后提起女儿,满目笑容,还打趣了一句:“陛下也知道,你姑母打小紧着她的私库,只进不出的,小气得嘞,送了一份宝贝,哪里再舍得送第二份。”
话落,又瞧了瞧陛下的身段,就说:“只是送来的鲛纱,做外穿的衣裳也不够用,哀家就给陛下做了一身寝衣,待天气热了,直接穿这个,都无须放冰块,免得还受凉。”
冀闲冥听着,清冷的面容也有一丝笑意,嗯了一声,“多谢皇祖母。”
“同哀家还客气什么。”
太皇太后说着,见陛下都没动几筷子,就笑着看台下的贵女表演,结束了皆有赏赐。
贵女们见陛下都没夸赞几句,也都习惯了,若陛下能多看她们一眼,父兄们都不至于嫌弃她们为妃,委屈了陛下。
好在表演了,有太皇太后的赏赐,皇家的赏赐,还是很大方的。
贵女们表演完,一些贵公子们还吟诗作对,官员们就交谈,说官场之事也说家事。
宫宴也没有到很晚,放了一场绚烂的烟花后,便散了,明天还要上早朝呢。
冀闲冥是先送太皇太后回去,才回寝殿,吴公公没有在一旁伺候,让他带出来的小公公伺候。
他要去清点大臣们送的生辰礼,大臣在进宫之前,就会将礼物送上来,不会当众献上礼物。
官员们的官阶不同,家世不同,能送的礼物,肯定会有参差,对比起来,总会有落差的。
在宴会上,就好好享受便是了。
吴公公查看了礼物,一一登记在册,就放到库房里,却是疑惑怎么没看到矜监督的礼物。
正想着,就见侍卫来报,说是矜监督的小土匪送生辰礼物来了,还惊讶呢。
宴会结束才送来?
“这礼物,也不能久放在盒子里,还不能放库房。”
吴公公听着更是奇怪,就出去瞧瞧,见小土匪笑眯眯抱着的礼物,还愣住了,就听着小土匪耳语几句。
当即笑眯眯就抱着去陛下的寝殿,进去就乐着扬声。
“陛下,矜监督送礼物来了!”
冀闲冥沐浴好,换上寝衣,还想让人将矜桑鹿的礼物取来,就听着吴公公很是欣喜的声音。
抬眸看去,见吴公公抱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笼子过来,听着还有动静,奇怪地掀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