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会打算的!”
王相爷听着,哼了一声,见矜桑鹿还笑容可掬,瞪向她:“胆子也是不小,敢得罪东淮国所有的藩王。”
“相爷此言差矣。”
矜桑鹿却还神色认真说:“怎么能叫得罪?进贡是每一个藩王应尽的责任。晚辈这个法子,让他们做该做之事,还能让百姓少些苦难。
是位爱民如子的藩王,都得高兴啊,那他们还得感谢我,想了个这么好的主意。”
“哼。”
王相爷听着矜桑鹿很是真诚的话,却是瞪了她一眼,还感谢呢,不骂死就不错了。
以百姓的福祉相逼,藩王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进贡?
那他们不气得吐血?
想到这里,也是明白了,还拧眉问:“小丫头,你这是想逼着哪位藩王进京?”
“相爷,瞧您说的。”
矜桑鹿喝着茶,闻言,还不开心道:“晚辈的心胸远大着呢,身为臣子,自是是为了朝堂分忧,心怀万民啊。”
“这样的话,老夫会信?”
“那,这个法子,相爷觉得,没有可取之处?不能解了朝堂的麻烦?对黎民百姓,更没有半分好处?”
闻言,王相爷静默,这个法子,对百姓来讲,无疑是福祉。
东淮国的税收已经降低了不少,现在又减少一半,不说所有子民都能交得起税,起码是一大半。
再者,藩王进贡,这是理所应当,朝堂对他们可不苛刻,只是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钱财,哪怕是一分一毫,送来朝堂罢了。
每回想各种法子拖欠的藩王,确实是不在少数,长此以往,其他愿意交的藩王,心里会平衡?
有样学样,得乱套了。
这个法子真要施展,不得不说,确实是有益朝堂的。
可这是在动所有藩王的利益,若是他们联合起来,想做什么,也是大麻烦。
这也是朝堂不好紧逼的原因,否则不仅是他,便是崔首辅凌相爷,皆有千百种法子,逼迫藩王进贡。
“王相爷,您小瞧了自己不是?”
矜桑鹿看向在分析利弊的王相爷,清晰道:“相爷,藩王们在封地,离着京城甚远,有个什么动作,我们还真未可知。”
“不过是让他们进贡罢了,可能连他们所得的四分之一都没有。百姓都凄苦度日,豁出性命,官府都要收税。”
“如今为了百姓,这些藩王有什么理由不进贡?王相爷您可是宰相,还怕他们联手能做什么不成?”
闻言,王相爷不得不承认有些动容,见矜桑鹿很是轻松惬意,没好气道。
“你倒是能言会道,借着我王家出面,得罪藩王,你坐收渔翁之利!”
“错,得益的是朝堂,是百姓。”
矜桑鹿摇头,靠在椅背上,悠闲喝着茶,见王相爷瞪自己,却是笑着说。
“相爷为官有五十年之久,忧国忧君,造福百姓,能为百姓谋福,相爷会不愿意?”
闻言,王相爷静默不语,在她说出这个法子,他便心有打算。
只是王家出面,同藩王们为敌,总会有所失。
可若能让千万子民都不受税收之苦,这份失,也不是不可以。
只是见这个丫头轻松自在,他们接下来却是要累死累活,就不高兴。
“此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,你也别想全扔给我们王家,该得罪的人,你得跟着一起!”
“相爷,瞧您这话。”
矜桑鹿却是笑眯眯道:“刚刚相爷说什么来着?您若是输了,条件任晚辈提。”
“晚辈还没逼您做不愿意之事呢,此事若成,王家可是会得到百姓们的称赞。”
“如此好的事情,晚辈都没给凌相爷,而是给您,相爷,人啊,要懂得感恩。”
“哼!”
麻烦事情扔给老夫,好意思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