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惊吓,更大。
却是想到什么,就看向父亲商议说:“既然这么多人都和矜监督提亲,咱们也去啊?阿砚不是喜欢她?”
“这个.......”
崔首辅听着,皱了皱眉,他何尝不想,若真能和矜监督结亲,也是美事一桩。
只是,这样的女子,崔家的后宅,哪里配得上。
只怕,她也不愿意束缚在内宅。
“于阁老,大学士他们的提亲帖都被送回来了,还是矜监督的堂兄亲自去送的,那就是矜监督之意。
这些人家,也不比咱们崔家差,即便我们去了,这提亲的帖子,也会送回来。”
崔大老爷听着,也拧紧了眉头,想到儿子的心意,就争取一下:“儿子瞧着,阿砚和矜监督相处很好,或许,有希望。”
闻言,崔首辅并未再言语,只是说:“阿砚的亲事,你有和你夫人提过?”
“我.......”
“你去内宅看看,刚刚阿砚母亲将阿砚叫过去了。”
崔大老爷听着,还愣了愣,见父亲没多说什么,却是能知道这个时候,夫人叫阿砚去做什么,也忙着去内宅。
这会儿崔池砚正在崔夫人的屋子里,瞧着母亲递过来一份提亲的礼单,却是拧了拧眉,看向母亲问。
“这是........”
“聘礼。”
崔夫人温柔地看着儿子,瞧他的眉心拧着的,只说:“给倪太傅府的大小姐,拟的聘礼,你瞧瞧,怎么样?”
“这门亲事,儿子不愿意。”
“倪太傅府的大小姐,乃京城第一才女,知书达理,温柔端庄,是哪里让你不满意?”
“母亲,不是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儿子仰慕矜监督,不然母亲何至于这般焦急,拟聘礼?”
“你!”
崔夫人见崔池砚承认爱慕之言,面色变了变,压下心中的不满,又很是不解。
“她一介土匪,杀人如麻,行事放荡不羁,究竟是哪里能魅惑到你?”
“母亲出生世家,深知女子的名誉重要,魅惑之言,怎可轻言而出?”
崔池砚听着,眉心拧得更深,见母亲别过目光,却是直言道:“我知晓母亲喜欢温柔的大家闺秀,可儿子不喜欢,这门亲事不必再提,儿子还有事........”
“你难道,还真想娶她不成?”
崔夫人见儿子为了一个女子,顶撞指责自己,胸腹起伏不定,却还是极力压下怒火,尽量可以让自己的话语温和,劝着说。
“她是矜家的后人,可将门矜家早不复存在,她如今不过一介土匪,都没有名声可言。”
“是,她是有功劳,可以入朝为官,可如何嫁人生子?难不成亲后,她还要和你同进朝堂?和其他男子一同公事?”
“阿砚,母亲都是为了你好,我知道她生得极美,你一时倾慕,母亲能理解,可这样的女子,哪里能比得过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?”
“母亲。”
崔池砚温润的面上展现失落,心中有一丝丝涩苦,朝着惯来温柔端庄的母亲看去,却是很郑重道。
“爱慕她的人,是我。想娶她的人,是我。所求,皆是我,母亲唯一该考虑的是,儿子配不配得上她,而不该这般诋毁,我所仰慕的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