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?
除了她的自家人,谁和她一样如此胆大妄为,敢踹功臣的门?
凌觅镜和杨奚涧瞧矜桑鹿跨着大步朝着外面走,两手的袖子鼓鼓,都感觉她周身的寒风飘飘。
不,是杀气腾腾。
这架势真要去踹门的。
不会吧,这可是满门忠烈的顺义侯府,没有证据,这样去踹,无须官府抓人,百姓的臭鸡蛋也得先扔过来。
“矜监督,等等!”
“你先等等,去,也带上人去啊!”
“无须,我一人一刀,足矣。”
矜桑鹿看着户部门口停着的马车,只给了驾车的小土匪一个眼神,就见他起身,几下子就把马车给拆了。
就独留了一匹马,还呈上一把金刀。
后面追上来的两人见状,嘴角还抽了抽,也不用拆马车啊,户部有马呢。
“等.......”
“驾--”
杨奚涧瞧矜桑鹿很是利落提着大刀,翻身上马,扬鞭就走。
喊着的声音还未出口,就见扬起的灰尘拂过而来,忙拿着袖子遮盖,往后退。
刚要问凌觅镜他们怎么办,就瞧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马,也扬鞭追上去了。
都惊到了,就瞧身后的小官吏还牵着两匹马,不得不感叹凌大公子,果然是心思敏捷。
追出来的时候,还不忘让人准备马,可怎么不喊他一起走呢?
看着早就没身影的两人,也立即翻身上去,赶忙追上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激动,他这是属于第一时间到现场吧?
刹那间,三匹马在街道狂奔,吓得周围的百姓和马车都纷纷避让。
却有人认出了为首奔腾的是矜桑鹿,几乎是下意识让车夫调转车头,跟上去!
其他马车瞧着,也悄悄跟上去,忽地就是三匹马狂奔,数辆马车跟着奔,这跟着的马车,不知道咋的,还越发长了。
等停下来的时候,整条巷子停满了马车,众人下马车一看,金光闪闪的顺义侯府牌匾,都惊懵了。
这,这怎么是独剩妇孺的顺义侯府啊。
顺义侯府可是满门忠烈,男子们皆战死沙场啊。
却见矜桑鹿背着把大刀就走上去,里面的人见状立即关门,就瞧她要踹他们的门,呼吸都要停滞了。
这女土匪,真是的什么门都敢踹啊。
“里面的人听着,最好你们自己开门,本监督不想踹门。”
“你,你放肆,这里是顺义......”
“砰--”
“啊--”
小厮的话还未说完,忽地砰地一声,又是砰砰砰三声,猛地咣当一下,地面都震了震。
看着倒下的门,再瞧着踹门的女土匪,小厮们吓得大叫,仿若失了声音。
跟上来的凌觅镜和杨奚涧也是惊得愣住,她说踹门,是真的一脚脚生猛地踹啊。
“放肆!”
“这里是顺义侯府,是功臣宅邸,岂是你说踹就踹的!”
“可有抄家的圣旨?没有,袭击武将府门,等同谋反!”
矜桑鹿刚走进去,就见府上守护的顺义侯府将士拔刀围过来,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,只扬着手上的金刀。
“御赐的圣物在此,尔等敢放肆?想谋反吗?”
“你......”
“矜监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