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迷惑了你弟弟?”
应顼烨还愣了一下,看向一双眼睛都要黏在他身上的冀津开,目光热烈又纯正,少年人的欣赏,还真是直白。
感觉不适,却不会讨厌。
却见冀清溪气呼呼瞪过来,便指着他的脸很无奈道:“燕世子,你这可就为难人了,我的脸上都是美貌,这是我能选择不迷惑人的?”
话落,就看向冀津开问:“燕二公子,觉得我这话可对?”
“嗯嗯,对的!”
冀津开闪亮着眼睛,同小兔子吃胡萝卜一样,哒叭叭地点头,看着应顼烨的脸和长腿,嘴角都笑咧开了。
很是认可地点头:“如此美貌,是该迷惑我的。”
“呼-啪!”
冀清溪听着,扬起手就朝色眯眯的冀津开一巴掌,恨铁不成钢瞪道:“能不能有点自持力!”
“哥。”
冀津开很是委屈地捂着后脑勺,撅着嘴巴说:“我只是对美貌之人不可自拔,这是最简单的追求了。哥,你得允许我有这样的追求。
纨绔子弟,吃喝嫖赌,我一样没沾呢,就好色。哥,这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…”
冀清溪瞧弟弟一脸纯真地看着自己,还很期待他认可的答案,竟也没法说反驳的话。
说不了蠢弟弟,还不能指责别人了?
当即瞪向应顼烨:“我弟弟人笨又好色,你怎么能用美貌欺负他!良心不会痛吗!”
“………”
那他要认个错?
应顼烨听着冀清溪显得气急败坏的声音,瞧他哼声瞪过来,再瞧冀津开嘿嘿笑着,忽得竟哑然失笑。
同他们兄弟二人也打交道了多年,知道他们的性子,便不再说这些玩闹话,直接说正事。
“现在外面都在传,铜县的事情和我们有关,不过是在京城的藩王势力,明显的,唯有我们两家罢了。
可其他藩王没在京城,就和他们没有关系?让人知道,除了我们两家,还有其他藩王势力在京城,不就好了?”
冀清溪听着正经事,收了面上的不满,正了神色,也懂了应顼烨的意思,挑眉看向他问:“你的意思是,将其他藩王势力都拉下来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应顼烨的嘴角勾了勾,惯来的深情眼中划过一抹狡黠,“既然对方泼了水过来,要落水,就一起啊。在京城的藩王势力,对朝堂局势必然有清晰认知。”
“那他们真的偏向和朝堂作对?如今有人泼水过来,他们会愿意落水?”
“早就习惯京城的荣华富贵,肯定是爱惜羽毛,在意现在的名声。怎么能什么都没做,就被人质疑?”
“到时候,无须我们动手,自然有人把背后之人找出来。”
这人,果然阴险狡诈。
冀清溪听到这里,什么都明白了,应顼烨这是想让京城的藩王势力鹬蚌相争,准确来说,是借刀杀人。
久居京城的藩王势力自然对京城势力更为清楚,只要一查一排除,就能知道动手脚的人是谁。
不得不说,这也是个很好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