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应顼烨已经有应对之策,冀清溪想了想,就说:“京城的藩王势力冒出水面来,和他们对比起来,咱们的嫌疑可就小了。”
“毕竟他们在京城盘踞多年,做起事来,肯定比我们容易。”
“可,我们把他们都挑到明面上,可就得罪了他们。”
应顼烨听着,并不在意,看向冀清溪只问:“那么,燕王府,是向着藩王的利益,还是朝堂?”
“自然是朝堂!”
冀清溪都无须犹豫,语气坚定不可质疑:“燕王府为什么是燕王府,乃冀是皇姓,只要我冀皇族的江山社稷稳固,我们燕王府不犯大错,富贵永存!”
“我们是傻了,才要和朝堂作对!我还巴不得,冀家的皇帝强大,如此,冀家的江山才能繁荣昌盛。”
“我们燕王府才能得皇家庇护,永远都是皇亲国戚,什么都无需做,就能享有荣华富贵。”
“这样的日子,它是不好吗?我们要折腾掉?”
不好吗?
自然是好的。
应顼烨听着,心情有点复杂,可冀清溪这话是大实话,也是有底气的话。
他们确实什么都无需做,生来就有这样的勋贵。
同庐陵王府是不一样的。
想追求的,却是一样。
“我们庐陵王府,要的,也是长久的富贵,更犯不着,和朝堂对着来。”
“税收的改变,确实损害了藩王们的利益,可朝堂势在必得,我们对着干,也不会改变朝堂的决定。”
“再者,像我们这样的将门,更希望国库充足,不说军饷,就是兵器盔甲这些,都能得到最好的,对整个将门而言,都是有益处的。”
“同样的思考方向,最为直白来说,在京的皇亲国戚,都是得朝堂俸禄养着的,那他们会希望,朝堂没钱吗?”
“即便他们和在外的藩王有利益往来,可比起随时有可能断掉的利益,还是长远的固定利益来说,他们选择什么?”
冀清溪听着,明白了,“我们和这些皇亲国戚的所求方向是一致的,那他们没有必要对付我们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,便得罪他们,不损他们的利益,他们是懒得动的。又不是没有其他对立之人得动。”
应顼烨见冀清溪明白了,就知道他们达成了共识,接下来的合作,就不会出现问题。就和他细致商议要做的。
一旁的冀津开听着似懂非懂,可见两人的面上都有笑容,就知道他是可以回燕地的。
外面的风向忽然也有了转变,一开始还有人说是燕王和庐陵王府搅动可铜县的纷乱,忽然冒出来,这家和藩王有往来,那家有个藩王相识。
骤然间,才意识到,原来藩王离着京城远,可和京城的勋贵,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如此说来,京城的藩王势力,也不少嘛,还不弱。
这不,还有开国功臣,宣平侯府呢!
“这可真是热闹极了。”
凌相爷听着外面热议的势力纠缠,乐滋滋的,藩王们还没有入京,竟就这般热闹了。
这要是进京了,那热闹,岂不是都看不过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