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听着,心口都在狂跳,看着眼前凶巴巴的女子,尤其是她手上闪亮的大刀,面上浮现惧怕。
他们是罪民,还要谋害陛下!
这,是万劫不复的罪名吧!
崔池砚瞧他们都被吓到了,和京兆府尹相视一眼,皆神色松了松,对付这些难缠的村民,还得矜监督来。
京兆府尹还暗爽呢,瞧这群村民一声不敢吭,哼了一声,刚刚还视死如归威胁他们呢。
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。
就欺负他们这些为民着想的好官。
“尔等若不将火把放下,我就杀进来了。”
矜桑鹿瞧着被吓到的村民,冷声提刀对着他们:“你们要是想试试我砍人的速度快,还是火烧的速度,本监督大可成全你们!”
“你....朝堂果然是要逼着我们去死!”
“唰--”
“啊--”
“砰--”
一道尖锐的怒声响起,话才落地,只见金光闪烁,惨叫声骤起,砰地一声,伴随着鲜血的气味落地。
忽地场面一片寂静,众人都傻了眼,还是感觉到脸上的湿漉漉,伸手抹去,吓得大叫。
再瞧地上的人头,倒下的躯体,割开两者的大刀,更是吓得尖叫不停,还有人直接吓倒在地。
看着朝着火光走来的女子,村民吓得哆嗦。
她,她,竟砍了人头!
“凶残啊。”
京兆府尹和官兵们也是都瞪大了眼睛,刚刚就听着人群有人喊叫,再抬眼看去,就瞧矜监督果断地将大刀甩了出去。
还未等他们看清楚,人头就落地,血腥味弥漫。
瞧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,不少官兵都惊恐地吞了唾沫。
先前就听说矜监督在大理寺砍人头,那叫一个凶残利落。
如今亲眼瞧见了,这人头砍得果然是顺畅。
不愧是土匪头子,果然是身经百战,这刀才能如此精准地砍过去,切口都这般清晰。
他们可做不到,也是不敢啊。
“侍郎啊。”
官兵瞧着冷哼着走向村庄,去捡起刀的矜监督,看着大刀滴着的血,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看向一直盯着矜监督的崔侍郎,轻声说:“小人听说贵公子们都和矜监督提亲了,还好侍郎没有,不然这不得时刻担心着,矜监督谋杀亲夫呢。”
这般女子,没点胆量,谁敢娶啊。
崔池砚听着,眉心轻拧,见矜桑鹿一刀下去,场面瞬间控制住了,还心生佩服。
就看向官兵说:“矜监督着的是官袍,乃官,是本侍郎的同僚,能做我们不能做之事。”
“对得起官身,他日若成亲,嫁人为妻,必然也是贤妻,自会和她的夫君,夫妻恩爱,何来的谋杀亲夫?”
“怎么可,以这样的罪名,冠在矜监督的身上?”
“是,是小人失言。”
官兵的面色羞愧,不敢再开玩笑,忙行礼赔罪。
“往后莫要再说便是。”
崔池砚知晓他是无心之言,并未怪罪,瞧着吓傻的村民,就吩咐官兵将村庄的稻草都挪开。
别有人趁机点燃了村庄,可就出大事了。
京兆府尹也忙让手底下的官兵进村,将村民手上的火把都灭了,瞧有人要挣扎,也不在意,有矜监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