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见矜桑鹿笑眯眯的,眼中还浮现打趣的意味,能猜到她在想什么。
她这么想,也是对的。
见前面的泥土路还有积水,忽地伸手抱着她起来,见她愣了一下,又笑着抓着他的衣袖。
就说:“这里的路不好,马不好拴在这里,还要翻过这条路。到了前面,就好骑马回京。”
“嗯。”
矜桑鹿仰头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,骑马从官道走,赶早朝就有些匆忙。
从山上走,会快很多。
“就从山上走,铜县兵器的事情,朕不能姑息,还要早些处理,时机很重要。”
冀闲冥抱着矜桑鹿走过水泥路,到了山路才将她放下来,见侍卫牵着马过来。
看向矜桑鹿说:“你先回去休息,齐国公府牵连其中,又是兵器,事情不会小。会有得忙。”
“嗯。”
矜桑鹿点头,还干脆地翻身上马,跟着陛下一起回皇城。
她无须上早朝,铜县的事情有崔大公子他们,她要做其他的事情。
齐国公会亲自来,定然是宣平侯那位谋士的主意。
他既能早有准备,那兵器的事情现在扯出来,他肯定还有应对之策。
还未来得及转移的兵器都有不少,那宣平侯府兵力兵器都有,以他的匹夫之勇,是动了造反的心思。
曲弦瑟能是邯郸第一谋士,他想让宣平侯师出有名谋反,找的缘由,是要能站得住脚。
必然是要掀起一些风浪的,她就要踏平了这些浪。
这会儿天才微亮,一些勋贵世家的书房都已经灯火通明了。
铜县的动静可是不小的,官府是没有放出消息,可这些世家的消息灵通。
官府又无意隐瞒,兵部尚书他们尚未回京城,私藏兵器的事情,世家的耳目都先传来了消息。
重臣们的面色沉了沉,立即洗漱就要去皇宫商议。
其他勋贵不急,该斩断的关系,要先当机立断舍去,只要家族在,利益何愁?
可对于有姻亲这层关系的家族,牵连的不止是利益。
“要死了!”
老安王听着皇家侍卫的禀告,惊得面色都白了,胸口还憋着一口气,险些晕了。
“他,他这是胆大包天啊!竟敢私造兵器,本王还当他就贪图钱财。”
说着,脸色更是不好了,“难怪陛下丝毫情分都不给,打了乐安大公主,这是该打吗?这是该杀!”
“王爷,我们现在怎么办?郡主才嫁给宣平侯府的世子,成婚都不到一年。”
“能怎么办,和离!”
老安王说着就来气,当初和宣平侯府结亲,还不是看在宣平侯府乃开国勋贵,富贵长在。
哪里知道这死货,竟动了谋反的心思,想动他们冀家的江山!
“不是让你们把郡主接回来,怎么还不回来!”
“郡主说,她要和世子同生共死。”
“这孩子真是.......”
老安王气了一下,可想到宣平侯的孙子,确实是个好的。
可宣平侯这是要干谋反的大罪,作为姻亲,肯定要受到牵连。
当即冷了脸色,吩咐侍卫:“你去和郡主说,她是要夫妻情分,还是要皇家郡主的身份。
她若选择世子,本王就去皇宫,废了她的郡主。安王府不能被她的情爱牵连。”
侍卫听着,迟疑后还是说:“郡主惯来识大体,会这样选择,是相信世子不会牵连到我们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