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谋反大罪,这是容易化解的?”
老安王让侍卫立即去办,这事儿不能耽搁,不然王位不保啊。
死宣平侯,好好的富贵不要,非要走死路!
又忽地奇怪,齐国公府竟也牵连其中,老齐国公不是很痛恨私自挖矿这等不忠之事。
当初还抓着邯郸王弹劾,他的儿子竟和他们合谋窝藏兵器。
这齐国公府,到底什么立场?
“跪下!”
此刻齐国公府的书房传来苍老却又愤怒的声音。
老齐国公看着屋子里跪着的两个儿子,指着他们的手都在颤抖,怒问。
“你大哥和宣平侯府合谋,私藏兵器,你们知不知情!”
“儿子......”
“好,好啊,老夫真是老了,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都敢瞒着老夫做。”
老齐国公瞧他们支支吾吾的,气得身体都往后倒,只觉得头都有些晕,还是孙儿扶着他,才稳住。
脸色却是青了青,就听着他们忙解释:“父亲,大哥只是袖手旁观,并未参与,我们......”
“住口!”
老齐国公见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错,气得怒骂:“祁家以探金术起家,得冀家帝王赏识,为朝堂开矿,守护东淮矿产。这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啊。”
“你们在做什么?就眼睁睁看着东淮的矿山被人窝藏,便是私炼兵器,都可以无动于衷。”
“那朝堂要我们做什么?人连本都能忘,谁敢重用,你们这是要毁我祁家根基!”
“父亲息怒,我们绝无此意。”
祁老二见父亲气得胸膛都在猛得起伏,吓得忙说:“大哥和我们都在为祁家打算。探山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“这些年我们祁家为朝堂挖矿,损失了多少子孙,培养出来的矿工,又耗损了多少?”
“朝堂是给了赏赐,可我们挖的那么多矿山,就值得这点?”
“我们总要为祁家谋些富贵享吧,再者我们又没有合谋,事情都是他们在做,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还能得到利益,这不好吗?”
“他们就是想谋反又如何?谁当帝王,我们祁家有这样的手艺,何愁不能立足?”
“你们是这样想的?”
老齐国公看着两个儿子,不再言语,看向他一手带大的孙儿说。
“你同你的两位叔叔说说,他们蠢在哪里。”
齐国公府大公子祁霄意点头,看向两位叔叔,眉心拧了拧,叹气道。
“祁家为什么享有齐国公府的世袭爵位,仅仅是探金术吗?不,还有我们祖辈恪守的臣心。”
“何为臣心?忠于陛下给的职权,那祁家为朝堂开采矿山,就是本分,辛苦不辛苦的,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“我们与之也得到了富贵不是?两位叔父不仅仅是祁家二爷三爷,更是齐国公府的二爷三爷。这还不够吗?”
“西边和北边的矿山,都是陛下让我们开采的,这是陛下对祁家的信任。”
“我们可以挖不到矿,也可以防不住觊觎矿山之人,这是能力的问题。”
“陛下不会不许我们没有能力,可我们不可以失了臣心。”
“一个没有臣心的臣子,哪位帝王敢用?又何来的富贵?”
“凭借探金术立足?叔父,世上从不缺有能力的人。顺德侯府医术高绝,救人无数。”
“覆灭不过朝夕之间,叔父,您和父亲如此做,是想我们齐国公府成为第二个顺德侯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