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?”
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,他们听到了什么,矜监督色诱陛下?
这是什么荒唐的言语?
祁霄意却是明白了什么,清俊的面上浮现了愠怒:“卑鄙,竟算计女子的清白,好好的功臣却要她背负祸国女色的罪名。”
话落,看向祖父说:“他们这是想对付矜监督,也是想坏陛下的名声。”
“这都过去四十年了,兜兜转转,还是要这等见不得光的手段。”
老齐国公无奈叹气,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:“如今的陛下不是先皇,矜家那孩子也不是她的祖母。当年的事情,不会重蹈覆辙的。”
“只是,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,又是迷惑帝王,必然要引来非议谩骂了。”
祁霄意蹙眉,见两位叔父还在地上跪着,就看向祖父说:“我们现在无须去皇宫请罪了,先去查查这些言论的来源。
一个僧人,一个侍卫,就妄图诬蔑陛下和朝堂命官的清白?当我们臣子是干什么的?”
“可是我们是不是要先顾着自己?”
祁二爷和祁三爷瞧他们祖孙竟是关心起矜桑鹿,都不在意牢里关着的大哥。
还愣住了,见他们还吩咐人去查,分外不解道。
“眼下我们都自身难保了,还要先顾着别人?”
“不是别人,那是陛下。”
祁霄意的声音还有些冷:“陛下登基至今,勤政爱民,这等诬蔑之言,怎么沾染陛下半分!
矜监督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,要对付她,起码也要是朝堂诡计,拿女子的清白算计,配不上她的一身官袍。”
“这.......”
“祖父,还是我亲自去办吧。”
祁霄意说着,都不想听两位叔父要说什么,见祖父点头,行礼毫不犹豫就出去了。
老齐国公很欣慰地看着坚定果断的年轻背影,有如此后辈,何愁没有祁家的将来。
再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儿子,瞪了他们几眼,怎么看都不顺心。
懒得再理睬他们,让管家扶着他出去。
“真,真不管大哥了?齐国公府都大难临头了,父亲和大侄子,这就撒手不管,管其他人?”
祁二爷兄弟见老齐国公祖孙二人真走了,面露愕然,又无措起来。
那他们怎么办?牢里的大哥又怎么办?
这会儿京城外面却是都沸腾了,先是传出齐国公府在铜县,私藏矿石,还私造了兵器。
齐国公哎,挖了多少矿山啊,那么小的铜县都有私藏的兵器,其他地方呢?
百姓才恐慌起来,就听着又一传言,说是入朝为官的女土匪,竟在寺庙色诱了陛下。
此言一出,着实是在京城激起了惊涛骇浪啊。
“那可是英明神武的陛下,她怎么这般不要脸,竟在寺庙色诱陛下!”
“身为女子,还是臣子呢,竟祸乱朝纲,迷惑君王。”
“就说女子为官不妥,一个女子成天和男子混在一起,帝王都敢迷惑了,谁知道她还迷惑了谁。”
“难怪那么多将门公子求娶她,合着都是被她色诱的。”
“呸,什么放荡不羁的女土匪,竟穿起了官袍,还染指陛下!”
大街小巷忽地谩骂起来了,随后跟着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。
却是又有传言,说她不是土匪,乃开国将门矜家的后人。
众人都愕然了,战神矜家?就是城外的将军寺庙,贡献了一半将军牌位的那个矜家?
天啊,这女土匪的身份这么高贵啊,开国将门的小姐啊。
“什么开国将门,当年矜家可是因为用女色魅惑先皇,乱了皇家子嗣的罪名,被赶出京城的!”
“不,不会吧,矜家将军的牌位可是能堆满一半祠堂,他们怎么会是那样的人?”
“怎么不是!堂堂战神,打了败仗,牵连先皇被擒,害死那么多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