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公府的二爷三爷面色骤变,想到顺德侯府的倾覆,面上拂过惧怕。
可他们齐国公府拥有是探金术,这对于朝堂而言,是不可缺少的财富。
他们仅仅是没有看护住一个小小的铜县,至于会落得和顺义侯府一样的结局?
祁二爷看向还气着的老齐国公说:“父亲,您说的臣子,本分,我们都懂,我们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。”
“矿山不是我们贪的,这些兵器盔甲,也不是我们私藏的。顶多就是看护不利的责罚。”
说着,还有气:“陛下真是绝情,丝毫不看我们祁家多年的功德,一个小小的看护不力,都能把大哥打入刑部大牢!”
“放肆!”
老齐国公气得大怒:“你,你,大逆不道!竟敢非议陛下!”
“儿子何错之有?”
祁二爷说着,就有怨言:“大哥做了什么?这些兵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陛下呢,就这样把大哥关进大牢,这是想严惩!”
“枉费我们祁家为朝堂找了那么多矿山,冀皇族的富贵,可离不开我们祁家!”
说着,还哼声说:“大哥和我们另有打算,还真是明智之举。这几年我们得到的利益,远远多于陛下给的俸禄。”
“既如此,我们有什么好守臣心?我们谋的是富贵之路,不是忠臣之路!”
“矜家有臣心,是忠臣,却落个什么结局?落草为寇,堂堂将门,竟成了低贱的土匪!”
“再看那些享有荣华富贵的,哪一个是完全的忠臣?”
“想要家族繁盛,就该先谋自己的富贵,其他才是其次!”
“连自己都不考虑,还指望别人给我们考虑?”
话落,丝毫都不担心了:“东淮有那么多矿山,都是我们祁家找的。有如此立足的本事,多的是人要保我们。
陛下不想要我们祁家为臣,总有人稀罕。”
“叔父!”
祁霄意听着,眉心拧得紧紧的,不明白为什么叔父会这样想。
都是祖父教出来,为什么想法却是天差地别?
瞧祖父要被气晕,忙扶着,也要是气到了:“仅仅是看守不利?那是兵器盔甲,是能谋反的,是能动摇江山的。”
“身为臣子,任由别人觊觎陛下的江山,叔父和父亲,如何有脸口口声声说要富贵?”
“父亲,叔父可以选择不当纯正的良臣,可起码要对得起身上的官袍。”
话落,又深呼一口气,才说: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当年的矜家确实落得不好的结局。可矜桑鹿在京城掀起腥风血雨,多少人站在她的身后。”
“一有动静,那么多人追着去看,仅仅是为看热闹吗?这是在默默的支持,让人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我们齐国公府呢?丢了为臣之道,谁会站在我们的身后?为什么要让家族孤立无援?”
“忠臣都不愿意站在我们的身后,叔父竟指望以利益为重的家族?”
话落,见叔父想说什么,却是直言:“一个不忠不义的臣子,谋位成功,当了帝王,您当他还会善待我们不成?”
“齐国公府有探金术,能知晓金脉铜矿,代表的是什么,财力!”
“您当上位者不会忌惮?我齐国公府能享有如此高的地位,只因冀家的帝王仁德爱臣。”
“换其他的帝王,您再试试,我齐国公府还能有荣华富贵?早就被分走了权贵,怎么会掌管西边,北边的矿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