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语气,实在是有些找打啊。
可用在敌人的身上,别说,很悦耳。
崔池砚三人相视一笑,瞧矜桑鹿在和副将商讨战法,见她气定神闲,便放心地看裴玦洄阴阳怪气。
“裴将军,这等话,扰乱不了我的心神。”
曲弦瑟听着很阴阳古怪的声音,看向那边扬声的裴玦洄,面色平和道。
“只是,我没有想到,堂堂将军,上了战场不打仗,盯着我一个谋士唠家常。”
“这不是有人先提起了我们矜家的往事,本将军没什么优点,就是喜欢礼尚往来。”
裴玦洄依旧扬声,还温润一笑:“曲先生的家事儿,可比我们矜家有趣多了。矜家的子孙天赋都高,各有各的优势。”
“矜家的长辈也都慈爱,讲究一视同仁。哪里会如曲家,还得在两兄弟之间取舍,把最好的,都给天赋更甚的那一位。”
“哎呀,好遗憾呢,我自小就没得过这样的区别对待,这样感觉如何呀?”
“我可真好奇,曲先生,晚辈同您请教请教,您跟晚辈说说。”
“一开始的家族人人宠爱,到人人冷落,会不会有一种不甘的感觉呢?”
“裴玦洄,给本侯闭嘴!”
宣平侯指挥将士作战,听着裴玦洄的声音,知晓他这是在攻克曲弦瑟的心,瞪过去。
“将门打仗,哪里这么多废话!”
“可不就是宣平侯只动武,不懂嘴,曲先生才选择你的。”
裴玦洄的笑容依旧,扬声道:“身为谋士,最需要的就是主公给出绝对的话语权。还言听计从,那宣平侯您可是最好的选择了。
有权有势,还没脑子,不然侯爷以为,邯郸的第一谋士为什么选择您?”
“挑拨离间吗?”
宣平侯听着,冷哼:“裴玦洄,你要打就跟本侯打,婆婆妈妈废话做什么!”
“侯爷。”
曲弦瑟箭宣平侯被裴玦洄绊住,稳了心神,阻拦说:“侯爷无须同裴玦洄较量话语,他们之所以言语攻击,是在兵力上打不过我们。
侯爷尽管打仗,这等话语,伤不到我分毫。”
说着,见宣平侯哼了一声,就只专注攻战,就听着裴玦洄的声音响起。
“曲先生十六岁扬名,二十岁就有第一谋士的称号,得邯郸王赏识。”
“可不过一个月,你的弟弟也进了邯郸王府,竟比你还要得重用。”
“呀,曲先生可真是位好兄长,什么好机会,都给你弟弟呢。”
“便是连妻子,都能让。”
“裴玦洄!”
“哎呀,先生这是着急了。”
曲弦瑟听着,察觉到失态,立即稳住,声音却是冷了几分:“裴将军,你想针对我,何须拉一个女子出来。”
“这话曲先生可没有资格说,你损我妹妹清白的时候,可有想这句话?”
裴玦洄见曲弦瑟没有了声音,嘴角勾了勾:“曲先生和邯郸书香世家赵家的大小姐,乃娃娃亲,自小就有的父母之媒妁之言。”
“可在你要娶赵小姐的时候,曲家却换了亲,让你弟弟娶了赵小姐。原因竟是曲先生不举。”
“听闻赵小姐还是非曲先生不.....”
“够了!”
曲弦瑟听着,身体竟是不受控颤了颤,却又很快稳下来,扬声看向裴玦洄说。
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损矜监督的清白。你可以骂我卑鄙,还请裴将军口下留情,莫要再损另一个女子的名誉。”
“这需要我损吗?这是事实啊,当年可是在邯郸闹得沸沸扬扬,稍加打听,不就知道了?”
裴玦洄扬声:“曲先生,我其实是很佩服你的,自小得到那么多不公,还能心平气和唤你的弟弟,还有本该是妻子的弟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