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对你弟弟还真是宠爱啊,为了成全他的姻缘,都甘心家族造谣,说你不举。”
“如此遭人嘲讽,曲先生都不在意,还成全了两家联姻的利益。先生的心胸,晚辈真是敬佩。”
“可是曲家,对得起先生的心胸吗?他们可是把你赶出了曲家啊。先生有几十年不曾回邯郸了吧。”
“是不想回去吗?还是不能啊。可先生才是曲家的嫡长子啊,怎么还要给次子让路?”
“先生真可怜,没有家了呢。”
“你......”
曲弦瑟察觉心口堵得慌,骤然间察觉额头鼻子都是汗珠,立即拿出帕子擦去,当年的事情却是在脑海里挥之不散。
忽地捂着抽疼的心,苦涩一笑:“你倒是将我的事情查得清楚,我都抹去了痕迹啊。”
“有你弟弟在,怎么会少了先生被人嘲讽的痕迹?”
裴玦洄还很是贴心地说:“这样的弟弟要了有什么用?不如我替先生杀了吧?”
“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,无须裴将军操心。”
“那位赵小姐呢?需要我去邯郸,为先生给她,烧柱香吗?”
“你,你,你说什么?烧,烧香?”
“是啊,你的弟妹去年桃月病故了,听闻死的时候,手上握着一枚雕刻梅花的簪子。”
裴玦洄听着曲弦瑟明显震惊的声音,还叹气说:“先生,你拼命要逃离的家族,又怎么能让爱慕你一生的女子,留在那里?”
“!!”
曲弦瑟的身体猛得僵硬住,呼吸骤停,脑海有温婉的身影拂过,忽地心口一阵抽疼。
她死了,怎么会.......是他辜负......
“噗--”
“砰--”
“先生!”
将士们看到他们先生口吐鲜血,身体直直倒下去,吓得面色大变,忙去扶着,又去找军医。
宣平侯听到动静,立即撤回来,就见曲弦瑟的面色惨白,怒骂。
“裴玦洄!本侯要你的命!”
“侯爷,你该要的,是曲家家主的性命。是他,让本该风光霁月的曲先生,郁结于心。”
裴玦洄见对面明显方寸大乱,眉心轻拧,就看向矜桑鹿,见妹妹当机立断,攻击过去。
便退了回来,就瞧崔池砚他们三人都看过来,似乎欲言又止。还是杨奚涧没忍住问。
“你,你不会是从我杨家的小本本,知道这些的吧?”
“杨家的小本本都扩展到邯郸了,我还是第一次知道。”
糟糕,暴露了。
杨奚涧立即闭嘴不说话,瞧裴玦洄看过来,在打什么主意,就说。
“我,这不是猜的嘛。你好歹也是堂堂将军,打听这种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做什么。”
“哦,杨大公子的意思,这种风流韵事,只能从杨家的小本本上看。”
裴玦洄懂了:“杨家的书,果然不正经。”
杨奚涧:“......”
不好,误会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