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闲冥见台下的臣子女眷都没有异议,就吩咐礼部将他和矜桑鹿的大婚,昭告天下。
提了几句成亲的事情,瞧他们都是恭贺,留下崔首辅和相爷,就让其他人都散了。
宣平侯府的事情还未解决,想来也快了。
“算着时辰,这会儿南安王该带着五万水兵,和矜监督汇合了。”
崔首辅的面上还有笑意,提起正事,就和陛下说:“有他们在,宣平侯肯定逃不出鹭海。现在麻烦的是,鹭洲的兵马。”
“在兵部记录的,都有十五万,还不知道这些年,宣平侯私底下屯兵多少。”
“宣平侯造反,这些兵马有多少会听命于朝堂?要是都反起来,鹭洲那边定要乱起来。”
“还有朝堂,跟随宣平侯的势力,要全部控制住,朝堂必然有动荡。”
这也是要留下他们的原因。
冀闲冥看向崔首辅和凌相爷,早有打算:“朝堂上的武将势力,有武阳侯控制足矣,两位爱卿稳住朝堂。
鹭洲那边,朕调回了宣平侯府世子。”
“那孩子?!”
崔首辅一惊,眉心拧了拧,有些不放心:“陛下,宣平侯到底是他祖父,陛下调回他,会不会再给宣平侯助力。”
“不会。”
冀闲冥摇头,声音清冽,入耳很是动听:“世子第一次出征,乃朕亲自相送。朕信世子,就如,世子信朕。”
崔首辅和凌相爷听着怔了怔,两人相视一眼,心中皆有顾虑,可陛下信,他们就信。
若有宣平侯府世子,那鹭洲便不会乱起来了,朝堂不必派兵镇压,百姓也不会受战乱之苦。
只是,这孩子真会和他祖父,拔刀相向?
这会儿矜桑鹿和南安王府的水兵汇合,将宣平侯府的战船团团包围着。
没有谋士的宣平侯府将士,军心大乱,同他们交战,节节败退。
“我们现在是占据主攻优势的。”
崔池砚瞧着眼前激烈的交战,他们的人马已经攻上了周围的战船,很快就能打上宣平侯的主战船。
“他的战船旁边还有三只大船,这些都是宣平侯的精兵,攻占上去,还需要时辰。”
凌觅镜摊开海域图,画出宣平侯府战船的每个位置,就说:“他们一开始的战船位置已经乱了,唯有这三只船没动,一直护着主战船,形成了一个包围。
我们得先破坏这个包围,才有机会攻克宣平侯的主战船。”
杨奚涧听着,瞧着海域图说了一点:“这个时辰,宣平侯还没有到鹭海,只怕那边等着汇合的大军,会过来支援。
我们得在这之前,就擒住宣平侯,不然等他的大军到了,这一仗打下来,不会很快结束。”
“这个倒是的。”
崔池砚点头,瞧裴玦洄闭目养神,知晓他还真只是来骂谋士的。
就看向在和南安王说话的矜桑鹿问:“可有了攻占的法子。”
“嗯。”
矜桑鹿见自己说的,南安王都同意,瞧王爷也迅速都安排下去,就说。
“我们的大军一到,宣平侯就回了主战船,无意和我们直接攻打,这应当是谋士晕倒之前交代的。”
“不然以他冲动的性子,早就猛打过来了。现在以防备为主,是想保存实力,拖延时辰。”
“看来是沿海的驻军晚了一步,没拦住宣平侯府支援的大军,我们就得派出兵力拦截。”
“剩余的猛攻上去,他们这个时候军心大乱,再给他们恐慌,必然溃不成军。”
“两军交战,要让对方毫无赢的可能,就要断了后路,绝了前路,让他们看不到一丝希望。”
崔池砚点头,瞧南安王让后面战船上的精兵都打上去,瞬间炮火轰炸,翻滚的水浪越发猛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