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在屋子里多逗留,朝着门外走去,轻轻将门带上,回了旁边的屋子。
刚走进去,清幽的香气扑鼻,很是安谧的感觉。
床上还留着一个枕头,同矜桑鹿用的是一对,银丝绣着的白鹤,床纱床褥也都是同样的花纹。
散发的幽香很是熟悉,是他常用的,枕头边上还放着竹编的小鹿。
冀闲冥瞧着,也知道这间屋子,是为他特意准备的,便走向床边,放下了床纱,躺下来休息。
外面雷电轰隆,却依旧心宁,看着枕头边上的竹编小鹿,眉眼舒展。
今夜,他能好眠。
可这会儿睡不着的大臣就多了,皆唉声叹气的。
他们陛下竟被拐上山上去了,自陛下登基,何曾夜不归宿?
现在可好了,跟着矜桑鹿去了山上,早朝都不上了。
哎。
就说,江山不保吧。
礼部尚书想到在山上的陛下,忍不住心酸,嘟囔了一句:“她怪不守信用的,当初女官和皇后可是二选一。
她当了女官,怎么还是拐了陛下,要当皇后?”
“父亲,您这可就冤枉人了。”
杨奚涧在书房里看账簿,收到宫里传来不用早朝的消息,就见父亲酸酸地走来,忍不住失笑。
“她说了,不给官当,就当皇后,可没说,给官当,就不当皇后。”
礼部尚书听着,张了张嘴,却是反驳不得,话,也是这个理儿。
当即就哼声说:“怪狡诈的,她一开始来京城,当女官和当皇后,就非是二选一吧。”
“父亲。”
杨奚涧瞧父亲酸涩得都睡不着觉了,无奈笑了几声,安抚道:“瞧您,陛下要有皇后了,这不是喜事吗?
再者,矜监督也出身名门,美貌武力才华,也是万里挑一的。和陛下着实是一对璧人。”
话落,奇怪道:“您不也很喜欢矜监督?”
“喜欢是喜欢的。”
礼部尚书惆怅:“可陛下,不还是被她拐走了?”
“陛下这般美貌,谁当皇后,都算是拐走了陛下,那,不是矜监督,父亲希望是谁?”
“这.....那还是矜监督吧。”
“对嘛,其他的不提,我们矜监督也是美若天仙的。”
杨奚涧瞧父亲豁然开朗了,轻笑了几声,瞧着夜色很深了,外面又电闪雷鸣的。
就起身推着父亲回屋:“好啦,您就莫要多想了,陛下成亲是大喜事,父亲可得好好准备。
那得休息好啊,难得不用上早朝,咱们都偷个闲。”
“也是呢。”
礼部尚书听着,也不想陛下在山上,会不会被矜桑鹿怎么了。
反正也是要成亲的,小太子殿下能早点来,也挺好。
杨奚涧瞧父亲想通了,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些,没忍住笑了几声,转身回书房。
铜县一事收尾,京城的税收很是顺利,现在其余各地都可以推行,新的税收策略。
可几位藩王们也差不多要到京城了,那他们户部可得抓紧步伐,不能被他们给拖住了。
只是,藩王们入京,总归是会闹一闹的。
要不给个建议,让藩王们住在一起,省得矜监督一家家踹,直接一起踹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