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晋王,罗王,还有邯郸王都到了京城郊外。”
这会儿崔首辅府的书房也是灯火通明,崔池砚在看刑部的卷宗,忽然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。
还很讶异:“今早我听陛下说,邯郸王到了京城郊外,没想到其他藩王也这么快到了。
莫不是相约着一起?晋王和罗王,皆是冀家的亲王,不曾听闻他们和邯郸王这个异姓王有往来。”
“没往来也不影响他们的利益一致,藩王上贡关乎所有藩王的利益,他们会联手,也不奇怪。”
崔首辅瞧着各地官府送来的折子,听着孙儿的话,想了想,就说:“老夫瞧着,矜监督想逼进京的藩王,是邯郸王。”
“不然她不会先对付宣平侯府,这是断了邯郸王府在京城的支持。”
“其余藩王,属罗王的封地最大,王位也是传承最久的,难保不会生出异心。”
崔池砚听着,点点头,罗王的封地在南边的罗洲,最开始旱灾频繁,较为贫乏。
经过一代代罗王的努力,罗洲已经是南边富饶之地,也是东淮国较为有名的商地。
也正是如此,罗王需要给的上贡,也是高于其他亲王的。
改动上贡,对罗王的影响也便极大。
“罗王急着进京,不奇怪,晋王呢?晋地在东淮的偏裨之地,贫穷得很。”
崔池砚提起晋王,很奇怪道:“晋王府拖欠朝堂的上贡,就是催促了也没用,那改不改上贡,对晋王也没太大的影响。”
“晋王此人........”
崔首辅回想几次晋王进京的表现,眉心拧了拧,只是说:“先盯着邯郸王和罗王,尤其是邯郸王,宣平侯府的事情,没牵扯出他。
可两家乃是姻亲,这般干净,问题就大了。”
“嗯,祖父说得对,邯郸王在城南的郊外,裴将军的军营在城西,两人是撞不上了。”
崔池砚点头,谨王爷还是跟着邯郸王一块进京的,宣平侯私藏兵器,王爷必然知道和邯郸王脱不了干系。
那他们在一起.......
“说到邯郸王,矜监督带着陛下去的,是城南的山庄吧。”
崔首辅忽然想起来,也不知道矜桑鹿去城南的山庄,会不会是想见邯郸王。
只是陛下和矜桑鹿的婚事,现在想想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陛下对婚事一直很寡淡,及冠后,不曾提及皇后之事。
还是矜桑鹿那封“不为官,就当皇后”的信,金銮殿上才会提及皇后二字。
没想到,兜兜转转,这孩子,竟当了女官,又为皇后。
能看出来,陛下对她,是动了真心的。
不管其他,陛下能娶皇后,这对于朝堂而言,实在是大喜事。
可.......
崔首辅看向若有所思的孙儿,眉心轻拧,想说什么,又在斟酌,就瞧孙儿含笑看过来说。
“祖父无须有顾虑,陛下和矜监督的婚事都定下来了,孙儿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。”
崔池砚瞧祖父欲言又止,就明白祖父在顾及什么,摇头说:“早在京城的将门公子都提亲矜监督的时候,孙儿没去争取一回,往后都不会提起这门亲事。”
“那你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