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就知道邯郸王来京,刑部没有安生的。”
刑部尚书这会儿收到了消息,瞧着堆积得老高的案卷,疲惫又心累地长叹,还酸涩地诉苦。
“自从矜桑鹿来了京城,咱们刑部的案子,一件接着一件来,一件比一件事儿大。”
说着,还指着他的黑眼圈说:“本尚书有休息过一天吗?日日夜夜都在审理案件,再这么下去,本尚书要成为第一个累死的尚书!”
刑部尚书说着,心中一肚子苦水,忍不住倒倒:“邯郸王这才到京城,她的小土匪都敢撞他。那明日个儿,她不得提着刀去砍人?”
“那我们刑部,不得又忙着审理案子?瞧瞧,这案卷都堆得多高了!”
“本尚书忙前忙后的,这都多久没有休沐了?她啊,现在是三品监督,都扳倒了那么多家。”
“待她成了皇后,本尚书看啊,一些世家勋贵,都得排队被她砍。那苦的,不就是我们刑部?”
“本尚书果然是要累死在刑部的。”
“那,大人,咱们现在派人去城外看看吗?”
“不急!”
刑部尚书还仰头哼了一声:“这会儿还没有打起来,闹出人命呢,咱们这么积极做什么?
京兆府都没出动,还轮不到咱们刑部出头,不慌。”
“那....要叫回崔侍郎吗?下官瞧着,迟早是要打起来的,一边是准皇后,一边是藩王,这个时候,还得让崔侍郎去出面。”
刑部尚书听着很是认可,这可不是他不让崔侍郎休息,明月寨和邯郸王对上,事情能小吗?
这会儿,能稳住局面的,还得崔首辅这些重臣。
便吩咐:“有道理,把崔侍郎叫回来吧。”
崔池砚难得休沐在家,收到刑部尚书的命令,无奈失笑,就知道他是没法好好休息的。
也猜到矜桑鹿去了城南,肯定是想撞上邯郸王的,却没有想到,不是她亲自对上,而是让她的土匪先上。
明月寨是归于朝堂,可还是匪,如此明目张胆和藩王对上,官府是不能坐视不管。
“那公子,要现在带官兵去城南,看看情况吗?”
“无须这般着急去,明月寨是挂名在兵部的,兵部都没有派兵去看看,那我们刑部,更不必着急。”
崔池砚摇头,矜监督让明月寨的土匪们撞上邯郸王,必然有想要达到的结果。
她和陛下也在城南,先等等情况,无须官府这么快出面。
“那公子,您这是......”
小厮见他们公子说着不用急着去,可瞧公子说完,就起身朝着外面走,都愣住了。
“我是说,刑部的官兵无须急着去。”
他还是要去看看的。
崔池砚撑开伞,就跨着修长的腿往外走,明月寨的土匪拦下邯郸王府的车马,这个画面,还是要瞧瞧的。
藩王上贡的条件改变,邯郸王也算是第一位进京的藩王。
地位权势也是在众多藩王中颇高的,他若是才进京就栽跟头,其余藩王再进京,气节都要短一短的。
上贡税收的问题,朝堂总要少些阻碍。
那朝堂的官员,不得等着明月寨的土匪,能坑邯郸王。
怎么会急着出面拦着,这不得急着悄悄去看一眼。
这不,崔池砚刚出城,就瞧着不少低调出城的马车,不禁失笑。